許慎呆呆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丁雨眠。罹難者,又被稱為不祥之人,是聖城眼中新的“異端”。
難怪學校獎勵她的修煉資源都被她送給了室友,難怪每學年一次的校外試煉她從不參加。
以罹難者的修行速度,她應該頭疼的是如何壓制修為避免被異裁院看出端倪, 17歲了才初階三級,還真是難為她努力壓級了……
許慎從未想過,與另一個罹難者產生交集,還是從未出現過的心靈系,如果是罹難者的話,這念石她確實是用不著。
莫名的,他想起了斬空教官,那個後來成為古老王的男人……
“趁著我陷的不深,就算是有了些稱得上是曖昧的交集,斷了也……”,丁雨眠說的平靜,但是那藏在桌下雙雪白的手卻攥得緊緊的,指甲嵌入肉中,漸漸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許慎回過神來,很粗暴的堵住她的嘴,讓她無法再說話。
右臂環過她的脖子,壓在後腦勺上,讓她無法掙脫。
都特麼重生了,還瞻前顧後的,算什麼男人!不就是聖城嘛,怕個鳥!良久,丁雨眠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許慎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唇膏什麼味的,真甜。”
圖書館裡人並不少,大庭廣眾之下,這一幕給諸位並不幼小的心靈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創傷。
見勢不妙,許慎拉著丁雨眠匆匆逃離圖書館。
丁雨眠名花有主的訊息如一股颶風颳遍全校。
高二八班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許慎有些後悔跑教室來了,這似乎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子,那他此刻絕對已經千瘡百孔。
痛,太痛了!海大富擠開人群跌跌撞撞跑進來哀嚎。
“胖子,省省吧,再瞎眼的高嶺之花也不可能看上你的,除非你鈔能力不俗。”
“鈔能力我有,我有啊!”海大富捶胸頓足。
許慎憋著笑建議道:“那你試試看排名第一的校花怎麼樣,我這個才第二?”
海大富氣的直咬牙:“畜生啊畜生!”
許慎撇撇嘴,看胖子在那表演。
別看這傢伙小鼻子小眼的,卻是明珠附高出了名的夜店小王子。
一天前丁雨眠消失的那家酒吧,他是那裡的黑卡使用者。
那一晚若非丁雨眠失蹤攪得他心煩意亂,說不得要把那舞池中左擁右抱晃動著的妖嬈的肥肉拉過來喝上幾杯。
放學後,許慎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路上處理了幾個不開眼的小混球,那柄捲了刃的朴刀徹底報廢了。
慢悠悠回到家,許慎咬咬牙將王醫生留下的酒小嘬一口進入冥修中。
酒入喉腸,他明顯感到星塵中的星子更加活躍。
但是,身體也一陣痙攣,臉上逐漸帶上痛苦面具……
這玩意兒好用是真的好用,但疼也是真的疼,若非他兩世為人,久經過磨礪,如此劇痛根本無法冥修。
點點黑氣不知從何處蔓延入星塵之中,那星子宛如剛吃完老闆畫的餅的社畜,熱血沸騰,嗷嗷叫的撲上去。
歷經一次血戰,黑氣消散,星子雖然疲憊不堪,但那獨屬於老兵的精悍卻隱露鋒芒。
一次次的淬鍊,許慎明顯感覺到星子強化的速度要遠超以前冥修,這也是他敢賭三個月將星子強化至二級的原因。
包老頭當初只說會增強身體素質,倒是沒想到還有淬鍊星子的意外之喜。
感覺大腦有點昏沉,許慎知道今日冥修時間已經夠了,也不勉強,揉了揉發麻的小腿起身。
站起來時,一身的汗讓他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許慎稍稍活動了下發麻的身體,衝著沙袋一拳。
這一拳,千斤的功力!如果換做是海大富那胖子,可能嵌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許慎滿意的點點頭。
等這一罈喝完,起碼也得大半年,到時候說不定隨手一拳把奴僕級妖魔錘爆。
哎呦哎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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