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
丁贏視線飄向眾人矚目的新人。
新娘一身白色婚紗,自信明媚。
新郎沉穩內斂,清冷的眉眼,望向新娘子時,全是欣喜。
他心裡除了遺憾,更多的是祝福。
收回目光,身邊的朋友成雙結對,帶著各自的小孩。
再看自己,孤身一人,說不羨慕是假的。
就這麼熬到宴席結束。
離開時,新郎新娘笑盈盈送他。
坐上車,他忍不住回頭望一眼。
丁母立刻清嗓子示意:“看什麼?映棠嗎?你別想了。趕緊自己找一個吧,三十多,馬上奔四的人了。再這麼下去,哪個姑娘願意要你?”
丁贏糾正:“明明才剛三十出頭,正是奮鬥事業的好時候。”
丁母:“光有事業,沒有家庭,日子過的有什麼勁?”
丁贏:“我不覺得。”除了孤單些,一個人挺好。
他認識的女子,婚前知書達理,寬容大度。
婚後變了一個人似的,斤斤計較。
除了妹妹和映棠,好像都不正常。
比如二姐,和公婆處不上,時不時折磨一下席嶽。
也就席嶽脾氣好,忍得了他。
換他早給她踹了。
又比如鍾娜娜,嫁給他一個處得還算不錯的朋友,婚前說好了,互不干涉私事。
婚後隔三差五查崗。
若他運氣不好,遇到那樣的女人,如何是好?
丁母又道:“你不找物件,不生小孩,以後老了,誰照顧你?你別說指望若愚養老啊。”
丁贏:“有了小孩也不一定養我老。冷家,您知道的吧?冷老爺子最後兩年和子女分開住,身邊只有一個幫工,被幫工打得渾身是傷,死了好幾天才被人發現。”
丁母氣粗鼻孔:“你怎麼光想壞事兒!別跟我說話。”
丁贏閉上嘴。
丁母更來氣了,回到家,她向丁老爺子告狀:“喊他找物件,他理由多的很。”
丁老爺子:“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慎重是對的。”
丁母:“.認識的姑娘都看遍了,他也沒一個相中的,會不會慎重過頭了?”
那麼多姑娘,好些她瞧著都不錯。
他非說不行。
丁老太太:“你到底喜歡啥樣的啊?”
丁贏笑道:“漂亮的,一眼忘不掉才行。”
丁老太太:“最近在公園裡遛彎,認識一個頂頂漂亮的小姑娘。那小臉蛋,那身段,除了映棠,我沒見過那麼俊的姑娘,名字也好聽,叫滿天星。”
丁贏不信:“大冬天穿那麼多,您從哪兒看出人家的身段?小姑娘,多小?可別不滿十八。”
“我和她在澡堂裡見過,腰就這麼細。”丁老太太比劃了一下又道:“問過她年紀,二十三,跟你比,是太小了點,我會盡量說服她,不嫌你老。”
丁贏:“.”
不等丁贏說話,丁母便道:“有姓滿的嗎?假名吧.什麼學歷?家裡哪兒的?二十三,長得頂頂漂亮沒物件?估計性格不好,要麼被人退過婚,或者離過婚。”
丁老太太道:“百家姓你翻翻有沒有,什麼學歷,家哪兒的,我又不是查戶口的,問這個幹啥?聽她說話,性格好的很,我看過她走路,和已婚的女人不一樣,肯定沒結過婚。即使退婚,也不一定是她的問題啊。小贏,你見見不?”
丁母擺手:“不見,您連學歷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咋能介紹給小贏?”
丁老太太語氣沉了沉:“沒問你。”
丁母:“.”
丁贏坦然道:“行,您安排。首先說好啊,只見面,不是處物件。您別認為見了面,便是女朋友了。到處和人說我有物件什麼的。造成誤會,影響人家名聲。”
丁老太太打包票:“放心,我也不是那樣的碎嘴子。”
丁老爺子:“靠譜不?你老眼昏花,能看見什麼樣的漂亮姑娘啊。”
“我戴了眼鏡的,靠譜的很。和我一起玩的老姐妹,好幾個拍大腿,說孫子結婚早了。都看上那個姑娘了。我本來也想介紹,小贏最近幾天不在家,沒搞懂他的意思,我不敢說。”丁老太太道。
丁贏一笑:“所以人家姑娘還不知道這事兒?或許別人不打算和我相親。”
“不打算,那就算了唄。你先等我時間啊。”
“好。”
“.”
丁老太太說服丁贏後,次日起一個大早。
在冷風中吹了大半小時,終於見到自己要等的人。
她喚了一聲:“星星。”
想走過去,腳凍得發麻,邁開步伐時,腳步踉蹌。
就當她以為自己要摔一跤,滿天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穩穩接住丁老太太:“丁奶奶,您腿疼嗎?”
丁老太太:“哎呦,凍麻了。”
“這麼冷的天,往後別一個人出來了。”滿天星扶著老太太坐下:“您家在哪兒?我送您回去?”
丁老太太道:“就在這附近,不著急。你起的真早,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家住哪嗎?聽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的吧,過來投奔親戚?”
滿天星:“南方的,在這裡讀大學,畢業後留在這邊工作。”
“哪個大學,幹什麼的?”
“燕京師範,圖書館打雜。”滿天星有些無奈。
“大學生去圖書館打雜?”丁老太太難以置信。
“沒辦法,得罪人了。”滿天星也有些氣。
丁老太太:“你這麼好的性子,怎麼會得罪人?家裡人知道嗎?”
“沒家人,父母早亡。”滿天星面上浮起淡淡的憂傷。
丁老太太心疼了:“哎,你這孩子命真苦。好在你勵志,沒爹沒媽,還能考上大學,讀書的時候,學費誰拿?”
“遇到好心人資助。對方就是燕京人,因為這,我考了這裡的大學,以為所有人都像資助人一樣好。誰知道有壞人。”滿天星心裡堵的不輕,她有資助人的地址,對方說,有事可以聯絡。
她一直鼓不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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