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打你,讓你打回來。”李映棠微露笑意,眼底卻涼,臉伸到他跟前討打。賀繁祉一愣,彷彿沒料到李映棠會道歉:“你你一個人來的?”
李映棠久等不到的巴掌,站直身子:“是啊,阿霰不願來。你不打,咱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哈。在哪兒上香?”
“大堂。”
………
李映棠進賀家後,跟著弔唁的人步入靈堂排隊上香。
老頭著壽衣,容色乾枯躺在未封的棺材裡。
棺材前面跪著兩個燒紙的青年。
輪到李映棠上香,二人抬頭,互看一眼。
其中一個道:“那個人沒來?”
“哪個?”李映棠暗暗撇嘴,連秦霰名字都不願意叫,卻通知他奔喪,擺明了想合夥兒欺負他。
既然容不下去,為何又要招惹他?
他身上藏了寶藏還是咋?
“兩個混小子!”賀老大上前,張嘴要和李映棠打招呼,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老七媳婦,你別介意,屋裡坐。”
“好。”李映棠大方應聲,隨賀老大進屋。
客廳幾乎坐滿了人。
賀老太太靠在椅背上抹淚,一眾晚輩圍其身邊安慰。
“媽,老七家的來了。”
李映棠走過去打招呼:“大媽早安。”
賀老太太氣一個後仰:“你,你喊誰大媽?”
李映棠眨眨眼:“當然是您啊。”
“你,你你,誰允許你這麼叫的!”
“此大媽非彼大媽,不過您不樂意,我不叫就是了,生什麼氣嘛。”李映棠安靜坐邊上,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打量眾人。
賀老大媳婦率先開口:“老七媳婦,叫什麼名字啊?”
“李映棠。”
“家住哪兒?多大年紀啊,有兄弟姊妹嗎?父母是幹什麼的?老七結婚我們一點不知道,對你更一無所知。”
“就住燕京,二十了,有個大十歲的哥哥,父母幹保密工作。”李映棠半真半假道。
賀家老大和賀繁祉暗暗交流眼神,難怪查一晚上沒查到有關她的資訊。
原來父母乾的都是保密工作。
賀老太太:“父母能幹保密工作,說明腦子聰明。你才二十歲,不讀書就結婚?父母能願意?你莫不是胡說的。”
“誰說我沒讀書?我大學早畢業了,懶沒上班而已。”
“二十歲大學畢業?你是天才?哄誰呢?”賀家姑娘和李映棠同齡,十分不相信。
“愛信不信,有我住的地方嗎?趕路有點累了。”李映棠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賀老大媳婦把她安排進靠近後門的院子:“就是這裡,你安心休息,當自家一樣,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不住這兒,這房間的位置在古代是丫鬟住的。”
賀老大的媳婦:“.瞎說,這麼好的屋子,丫鬟咋配住?”
“我家也有這樣的院子,比你們多一進,哪個位置住些什麼人,我最清楚,我要住前面主子的院子。”
賀老大媳婦:“.新社會了,人人平等,丫鬟主子的,管那些糟粕幹什麼?”
“人人平等,您怎麼不安排您兒子女兒住這兒呢?早知道我該聽阿霰的,不來了。”李映棠作勢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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