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放爆竹迎接新年,鞭炮聲掩蓋室內的動靜,但也能放大人的五感。
秦霰兌水擦拭身體時,察覺外面有人。
悄無聲息至窗戶處,淺淺撩動窗簾檢視。
藉著月光,認出錢剛的身形,正扒門逢處,因為布簾子和門隔著拳頭的距離,對方認為只要貼著簾子,便能看清室內的情形,一個勁兒往裡推門。
秦霰神色一凜,悄悄穿上衣服,一手端起盆子,先撩開簾子,接著開門。
門是往內開,錢剛發現秦霰,來不及撤退,慣性往室內倒,被他一腳踹出,潑了一身的水,驚叫著跑了。
秦霰假意追了幾步駐足。
這邊李映棠從炕上驚坐而起:“誰啊?”
她先秦霰洗好穿好,剛眯著,此刻環顧四周,不見秦霰。
披上外套,穿棉拖跑出去。
被秦霰攔下:“可能是小偷。”
李映棠輕捂胸口:“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聲音都變難聽了。小偷的樣子看清了麼?”
“沒看清的,估計是外村人。”秦霰擔心告訴她,她會膈應的睡不著覺,更會氣的失去理智設計對方。
錢川的那事,她便做的不乾淨。
這回萬一出紕漏,於她名聲,也有影響。
李映棠輕輕打哈欠,好睏,也好累:“大半夜不睡覺做賊,我們這兒除了藥,能偷到什麼?神經病!”
年初一,上門拜年的不少。
李映棠擺出瓜子花生招待,總有年紀大的連吃帶裝,不到半小時一大袋子分個乾淨。
她沒了東西招呼,只能倒白水。
沒人喝,她便不讓人進屋了。
站外面和人家閒聊。
有的提程老頭,有的提錢剛贏錢。
“程二德和程小德,也是缺了德了,估計不想伺候程老頭,才出了這麼個損招。”
“.”
“那錢剛,一天下來,一百多塊,越有錢的人家越來錢。”
“可不是,麗蓉那丫頭命真好,開始相親左右不成,咱們都以為她沒人要呢,誰知道最後得個最好的。小秦大夫家的相過幾次親啊?有沒有相過有錢的?”
李映棠正聽著,被點到名:“只想過秦大夫。”
“咋不多挑挑啊,嫁個有錢的,盡享福。”
李映棠:“我現在不享著福嗎?”她既不用帶隊出方案談生意,又不用幹粗活,晚上還有大美男陪她睡覺,神仙日子好不好?
她已經樂不思蜀了!至於男人的錢,哪那麼容易拿啊。
大家只看柳麗蓉表面的風光,不知道柳麗蓉的苦。
大冷天為了滿足男人,得跑到山上。
沒結婚,便不被當人。
結婚還得了?“也是。秦大夫疼媳婦,可是出了名的,就是和錢剛比,窮了點。”有人說。
李映棠不愛聽,和誰比不好,和錢剛比?好像她看上過錢剛似的。
大過年的是不是故意噁心她?
她不給面子直接懟道:“您可閉嘴吧,盡講上不得檯面的話。阿霰正正經經的工作,你還瞧不上了,你想鼓吹投機倒把的厲害?你安的什麼心?”
對方臉色大變:“我可沒那個意思,我想起家裡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李映棠冷哼,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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