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秀驚恐的用餘光瞧了一眼,憋著一口氣將自己學過的所有文字往外誇讚。“未公子風流倜儻、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貌若潘安、俊美無雙,配得上公主殿下。”
在一聲聲誇讚下,未曾試站直身體,腰背越發的挺直。
“停,”時暖玉看向另一個女子,“你又是誰?”
萬朵緊張得吞嚥口水,生怕說錯一句話給家中惹麻煩。
“臣女是太僕寺卿之女萬朵。”
她現在很懊悔,早知如此原先就不該跟著香芳郡主進宮。
時暖玉點頭,“你們讀過書嗎?”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
莫說她們,就連一旁的畫凌煙、未曾試也不知她的意圖。
時暖玉繼續問,“你們可知無召入宮是何罪過?”
無召入宮按謀殺罪論處,株連三族、滿門抄斬。
“公主殿下,臣女知錯,一切皆是臣女所為求您饒了何府,臣女甘願受罰。”
“嗚嗚嗚,殿下,臣女再也不敢了,求求大發慈悲饒了臣女。”
兩人聲淚俱下,已然嚇破了膽。
嚇夠了時暖玉故作沉思,“怎麼辦呢?人人都知本殿不好相遇,”她靈光一閃,“若不然這般,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殿將你們幽靜在各自府中三月,
期間你們需得寅時起、亥時歇,除了用食和如廁時間,必須得讀書寫字,
本殿派遣侍女監督你們,從今晚後本殿讓你們往東你們便不能往西,聽從本殿的詔令如何?”
不用死、家人逃過劫難,就算讓她們不睡都行。
“臣女謹遵殿下之令。”
兩人齊聲叩謝,劫後餘生暗自鬆了一口氣。
將人送走後,未曾試好奇的湊過來。
“毒女,為何輕易放香芳郡主離去,其餘兩人皆是共犯,為何不處罰她們?”
不處罰人,這還是他所認識的毒女嗎?
時暖玉用溫柔的目光看著他,哄小孩的方式開口。
“當然是香芳郡主不能動,懷疑安昌王呀,至於另外兩人你日後就知曉了呀。”
關愛腦殘人士,是每一個愛心人的準則喔。
未曾試石化一般站在原地,結結巴巴的吐出一句話。
“你莫要這般看著小爺。”
怪瘮得慌。
時暖玉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本殿一直這般善解人意、與人為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未公子難道不知?”
未曾試全身打了個寒顫,警惕的後退一步。
“小爺案件未查得通透。”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沒影。
時暖玉噗呲笑出聲,得意洋洋的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嘿嘿,小樣。
“好累好累。”
她剛想伸懶腰放鬆,才發現自己同畫凌煙十指緊扣,一直沒有鬆開過。
所以方才少年也同自己一起蹲下。
“阿凌,現下沒人可以鬆開了。”
畫凌煙目光落在緊扣的兩隻手上,滿腦子只有那幾個念頭。
殿下來救他了、殿下沒有把他送人、殿下為了他同香芳郡主決裂。
殿下是不一樣的殿下,殿下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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