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玉實在是摸不透他們的心思,莫不是要從她身上打探什麼?此時此刻她不得不陰謀論,因為他們三人的行為實在是詭異。時暖玉盤腿坐在床榻上,青鶴在不遠處的書案處理奏摺,俞場風大馬金刀的斜靠在椅子上擦拭不知從哪裡尋來的長槍,而浮生依舊翻閱醫典。
都是一群不省油的燈。
“三人侍寢是殿下所願,殿下為何驅逐我等?”
俞長風手中的長槍寒光而立,似是閻羅奪命。
時暖玉打了個寒顫訕訕發笑,“哪有,本殿擔憂你們在這裡睡得不安穩。”
威脅她,若她有絕世神功,一定把他吊起來扒光了抽打。
“殿下無需擔憂,微臣已吩咐下人送小榻前來。”
青鶴善解人意的溫聲安撫,溫柔的話語說的盡是駭人的話。
時暖玉笑得苦澀,“國師大人真是考慮周全。”
到底讓不讓她睡個好覺啊!前世加班的怨氣和今世的怒氣加在一起,時暖玉的的忍耐值已經接近滿格。
她扯著溫和的笑意朝浮生問,“一起睡嗎?”
浮生微微點頭利落的合閉醫典,“殿下請稍等。”
時暖玉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去,腦子變得遲鈍,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意?“殿下當真是偏心,竟冷落我二人。”
俞長風看熱鬧不嫌事大,走到時暖玉跟前作勢寬衣。
“長風的身體殿下定喜歡,殿下要試試嗎?”
處理奏摺的青鶴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埋頭批閱。
時暖玉直勾勾的盯著他胸前露出的肌膚。
“怎的不繼續?”
來到這本書中她每日過得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看到男色,她自是要大飽眼福。
因她的目光太過裸露,俞長風俯身湊近,仔細研究她眸中的倒影。
“殿下真想看?”
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令人淪陷的蠱惑。
時暖玉猛然推開他,不悅怒吼,“要脫便脫,吊人胃口作甚?”
浪費她的時間。
俞長風一時不察後退兩步,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殿下真是到了猛如虎的年紀。”
時暖玉無言,“你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要讓本殿看,本殿賞眼看了你便欲擒故縱,你莫不是……”
話未說完,眼神卻清楚的表達她的意思。
屋外珍寶蹲在窗下偷笑,她從懷中掏出小本子熟練的記錄。
三位公子相爭侍寢,公主左右為難,以智取勝。
俞長風氣笑了,這女人當真是色膽包天、膽大妄為。
屋外響起莫名的鐘鼓聲,俞長風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暗光,他連忙求饒。
“在下知錯,不該隨意撩撥殿下,長風這便告退。”
他拱手告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時暖玉目光幽暗的瞧著他離去的背影,雖不知他意欲何為,但他這般明目張膽說明必有退路。
青鶴收起奏摺,在時暖玉愣神間靠近她。
“夜已深,殿下早些安寢。”
男人眉眼溫和,眸中粲然的笑意如同春日暖陽。
時暖玉直視他的雙眼,溫和的背後到底藏著什麼?她嘆了一口氣,“你去吧,本殿不攔你。”
“多謝殿下。”
青鶴拱手離去。
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浮生踏步而入,“殿下,安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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