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南月公主。”帳內女子銀鈴一笑,隔著輕紗看不見她的面容,隱隱約約能看出她面上帶著面紗。
“聽聞國師清風朗月、神仙之姿,也會為了一個女子傾心?”
青鶴臉上笑意淺淺,“世人假言罷了,我不過是一介俗人。”
為世俗所困,為紅塵所擾。
那些世人對他仙人輿論,有時聽來甚是可笑。
女子長長‘哦’了聲,搖晃手中的鈴鐺作樂。
“既是俗人國師可願與餘做個交易?”
她倒要看看南月國師是何等風采?青鶴眸光暗沉不答。
女子自顧自的說著,“國師仙人容貌餘心嚮往之,國師可願與餘喜結良緣,共北南良約?”
“哎,說起來還是餘虧了呢。”
如此大美男,她也想嚐嚐一二。
青鶴眸光寒冷,溫聲拒絕。
“我心繫南月公主,心中再無旁人。”
他從不做有損心德之事,認定了便是一輩子。
“毒巫既無意相商,無心歸還南月公主,不如兵戎相見。”
路上已留下記號,單家軍不消一個時辰便趕到,到時將蠱寨屠殺,不怕他們不交人。
觸之底線者,死。
“哎呀呀,國師如此深情,餘倒是不忍破壞。”
女子唉聲幽怨,“餘又聽聞國師與北臨太子謀和攻打南月,不知是真是假?”
“北臨太子可是傳信給了餘呢。”
青鶴瞳孔緊縮,身上散發駭人的殺意。
每每受不知名的力量控制寫下‘攻打南月,活抓南月公主’幾字,最後一筆落下,他驟然清醒,信條分明未寄出。
她為何知道?青鶴心中燃起恐慌,莫非毒巫已將此事告知暖暖。
如此,她不能留了。
“南月國師,是與不是?”
女子驟然加重語氣,話語中帶著質問。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青鶴,多月不見思念如狂,可她終究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劇情控制,亦或者真的如原書中一般。
時暖玉不願死,為了活著她做了許多,萬不能死在劇情的控制下。
香爐香料燃盡,空氣中的迷香漸漸消失。
青鶴微聲嘆息,臉上出現茫然之色,溫聲道出近日怪異之事。
“寫過‘攻打南月、活抓南月公主’的信條,卻不知該寄往何方,毒巫今日所言,我才知信條應當寄往北臨。”
“近日受怪異之事所擾,迷惘下做出違背心意之事,”他從懷中掏出被摸得光滑的木頭,“每次因此物神志清醒,每每懊悔不已。”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帳內中人。
“暖暖,此言你可信。”
這般光怪陸離之事,旁人是不信的。
一聲暖暖喚得她心跳錯落,似乎有什麼東西已不受她的控制,或者從未受她控制過。
“信的。”
如果是他,她願意信他。
書中天下最後的奪冠之主,那時的他就連北臨太子俞長風都為之忌憚。
青鶴灼熱的眼眸緩和幾分,心中的緊張慢慢褪去。
“得卿如此,乃我之幸。”
他緩緩抬手探進賬內,“暖暖,你不想我嗎?”
兩月不見,他的思念肝腸寸斷。
想她、念她、思她,獨獨不見她。
時暖玉呆呆地看著探入帳內的手,曾幾何時她緊緊握住這隻手,與它主人心意相通、互訴衷腸。
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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