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用孩童之精血蘊養靈藤,真是枉顧人倫!”雲凌修見此,更加憤怒,氣得雙目通紅,質問道,“你們不是蘊魔,身而為人,為何行事如此毒辣!那才多大的孩子!你們竟心狠至此!”
“心狠?”
不料,那名戲者聽聞此言,竟哈哈大笑起來,僅盯著雲凌修和雲淵雲白色衣袍上的雲紋刺繡,面目猙獰,滿眸恨意,“論心狠?我們能比得過雲諾嗎?”
那人咬牙切齒地盯著雲凌修,“你們這些滿口假仁假義的名門正派,枉稱正派之士,總是打著匡扶濟世之名,做事何嘗仁慈!?”
“薄仙院之禍,我便是至死也不會忘卻!雲氏欠之血債,我們定會一點一點地奪回來!”
“你說清楚……”雲凌修朝他走了兩步。
那名戲者瘋狂地笑著,嘴角瞬間湧出如溪般的血水,隨後他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著身子,蜷在那處,腹部卻瞬間鼓起。
“不好!他要引咒裂體!”柏毓兒驚叫出聲。
剎那間,雲淵伸手一撈,將雲凌修拉了回來。
“砰!”血肉橫飛,大廳石壁已然四分五裂。
“他竟想要同歸於盡!”
碎裂的石塊壓頂而來,事發突然,六人已是避無可避!
“混元琉璃傘!”
在這危難關頭之際,南榮璞初終於想起了他乾坤袋中的寶貝。那是一把荷葉似的大傘,傘身升騰間,一個紫色光芒的罩子從上攏下,將六人護在光罩之內。
巨石落下,被光罩擊飛而出,翻倒在一邊。其餘碎石,皆被格擋在外。
“哐當~”石塊與光壁不斷撞擊,發出聲聲脆響。
整個大廳搖搖欲墜,雲凌修眾人立馬站立不穩,身形搖晃。
忽然間,一扇石門緩緩移開,門縫之間,探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
“小小孩!”南榮璞初朝那邊一指,驚道,“這石門怎麼自己開了…”
“應該是坍塌的石塊觸動了機關…”雲凌修順勢望去,果見一個小孩正站在那裡。那是一個約三歲的稚子,圓圓的臉上髒兮兮的,滿是汙垢,正呆呆地看著分崩離析的周遭環境,顯然並不明白此時面前已是危機四伏,反而好奇地朝前伸了伸小手。
雲凌修來不及多想,手握墮魔墜。南榮璞初急中生默契,少有的跟上了雲凌修的節奏,立馬在混元琉璃傘的光罩一側開了個出口。
與此同時,兩個白色身影瞬間飛出。
雲凌修輕功非凡,飛身一躍,比雲淵先一步到達石門處。恍惚間匆忙掃了一眼——
兩個!
他立馬一手抱起一個,朝後退去。碎石零落,月白色光華瞬息而至。雲淵揮劍斬碎落石,為雲凌修避開了危險,飛身接過他手裡的孩子,便朝大廳掠去。
雲凌修凌空而起,卻聽到一聲啼哭,立馬朝石門折返而去,循聲一一尋去。
“雲凌修在石室幹嗎呀?大廳塌了,他就出不來了!”見雲凌修反而朝石室內走去,柏毓兒急得直跺腳。
雲淵已飛身回到混元琉璃傘的光罩之下,回頭卻不見雲凌修的身影。他放下懷裡的孩子,準備再次飛身而去。
忽然,一巨大石塊再次砸中光罩。
“砰!”隨著這巨大的撞擊聲,地面劇烈震動,眾人皆是被震得一晃。“出來了!”南榮璞初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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