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
隨著這聲厲喝,一道劍光破空而來。一人御風乍現,身後跟著五人,皆執佩劍,衣帶飄飄,懸空舉刺。
雲淵飛身而起,一把拉過南榮璞初,足尖輕點,懸空退後,避開這一襲擊。與此同此,雲淵拔劍而向。夕暈劍光微寒,如涼月當空,又如游龍破風旋移,卻在舉刺的最後一剎堪堪頓住。
那持劍而來之人,皆身著藍色族服,胸口處繡了一條神勇的魑龍,正踏水戲浪、恣意非常。褚氏弟子?“夕暈劍!”
來人中,有人認出了這柄蒼垠大陸上赫赫有名的神劍,驚撥出聲。那名帶頭的弟子顯然也已認出他們,立馬收劍而立,朝他們鞠躬賠禮,“竟是諸位仙友在此,得罪了!”
此人正是那日帶頭來接褚沫回家、名曰褚奇的弟子。
雲淵收起長劍,回了一禮。
南榮璞初按了按驚懼未定的心口,連連擺手道,“無礙無礙,這麼晚了,你們在此巡查?”
“並非巡查……”褚奇持劍又朝他們作了一揖,極盡其禮,“新墓被盜一事,在靈城已然沸沸揚揚,家主關心靈城百姓、心下焦灼,命我等全力查探此事。”
“你們在查此事?”南榮璞初眼前一亮,“可有發現?”
褚奇憨厚的臉上頓時湧現些許愧色,誠道,“恕我等愚昧,雖已派府中弟子分批探查數日,但並無任何發現。這才出此下策——今夜死守墓地,查探可疑之人,以求尋到線索。”
“諸位辛苦!”南榮璞初由衷佩服道。
“職責所在,愧不敢當!”
“恕我直言!”柏毓兒卻皺著眉頭,極其不解道,“為何要死守這些空墓呢?若你們是盜墓之人,會回訪已盜之地嗎?”
褚家弟子皆是一愣,褚奇立馬持劍朝柏毓兒鞠了一躬,極為謙遜地請教,“柏大小姐言之有理!還請不吝賜教!”
“如若我是你們,便去打探近日靈城可有新亡人,其家屬準備將其葬於何地。”
“多謝柏大小姐!”得此思路,褚氏弟子連連道謝,告辭離去。
南榮璞初瞅著柏毓兒,仿若不認識她一般審視了片刻,故而搖頭驚歎,“柏大小姐今日果然非比尋常!腦子都跟凌修兄一樣靈光了。”
柏毓兒回頭,衝雲淵俏皮地挑了挑眉,嬌俏可人的臉龐上滿是按捺不住的得意,邀功請賞般滿懷期待,似乎在說,“我分析得怎麼樣?”
雲淵看著她明麗的臉,緩緩點了點頭。
柏毓兒頓時心花怒放、眉飛色舞,蹦蹦跳跳地往前行去。
雲淵等人原路返回,還未行到靈城夜市,便聽聞四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待行到集市之上,便見不遠處的街道盡頭,火光沖天,濃煙升騰,似夜空中陡然綻放的紅雲。
“著火了!著火了!”
街上行人奔走呼告,一片兵荒馬亂,不斷有人拎著水桶朝那邊趕去,接二連三,源源不斷。
“看這方向,不會是靈韻客棧吧!”南榮璞初呆呆地看著滿街人救火的壯觀場景,結結巴巴道。
“不是好像!”柏毓兒癟癟嘴,盯著那處火光繚繞的夜空,“那就是!”
“誒,這位兄臺……”南榮璞初立馬抓住身邊一位提著水桶往那處趕的男子,不死心地詢問,“何處起火?”
“哎……靈韻客棧!”那名男子放下水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嘆道,“客棧廚房不知為何起火,連連燒到住房處,怎麼也滅不掉!這可真是邪門了!秋季本就天乾物燥,這不,夜風一撩,就變成漫天大火了。”
“可有傷亡?”“這倒未聽說!”那名男子憂心忡忡道,“火勢一大,客棧便安排人手幫助住客撤離了,加之街坊鄰居的幫忙和褚府派來的人手,應該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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