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譁眾取寵,這表演已算精彩了!”
“那各位爺,今兒個可看好了!”戲臺上那人並不生氣,反而笑著抖開手中的紙張,“諸位可看清楚了,這可是一張白紙?”
那張紙在眾人面前展開,潔白如雪,正是白紙一張。
“自然是!”
見眾人肯定,那人將白紙鋪就在看臺地面上,朝著那隻貓咪拍了拍手。
“諸位爺,你們說,今兒個讓我們的異種貓展示何字?”
“既是在雪月樓,便‘雪月樓‘三個字吧。”見戲臺上的人說得認真,人群中有人喊道。
“好。”那人轉身,拿了一盛墨硯臺放置在白色貓咪身旁。
那貓咪伸出爪子,蘸了些許,便往白紙上畫了起來。
“這隻貓不會真的識字吧?”柏毓兒驚呼,“這也太神奇了!”
“不過是雜戲團常用的手段,哪能是真的!”南榮璞初癟癟嘴,不以為然,眼睛卻一刻不肯放過。
那方,小小的白貓已然緩緩在白紙上揮墨,片刻後,在右下角摁了一下。
戲臺上那人露出笑容,提起那方白紙,白紙之上,赫然是“雪月樓”三個大字,雖字跡扭捏、不甚美觀,但能清晰辨認。白紙右下角,還有一隻漆黑的貓爪印。
不可否認,這竟真是這隻白貓所寫!眾人無不引以為奇!
南榮璞初眼冒著金星,羨慕道:“這可比我家的鸚鵡神奇多了,那笨鳥來來回回就只會那幾句話…”
“是不是隻會說‘你好’‘再見’‘餓’…”柏毓兒學著鸚鵡的發音,調侃道。
“哪有!”南榮璞初雖然心底裡認為自個兒家鸚鵡比不上這識字貓,但也由衷覺得不能平白讓他人將自家鸚鵡看輕了去,便忙不迭地跑到柏毓兒身邊,講起了那隻鸚鵡的傳奇事蹟。
雲凌修趴在一旁,託著下巴喃喃自語:“貓竟會寫字?真是聞所未聞!這世上真有這神奇之事?”腦海裡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卻並未抓住。雲凌修拍了拍腦袋,將這事擱置一邊,嗑起了瓜子。
正在這時,傳來一陣曼妙的琵琶聲,酒樓之上,紅色輕紗漂浮,花瓣自酒樓頂端緩緩灑落,拂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
紅紗之上,忽然顯出曼妙花藤所作之秋千,正從酒樓頂端緩緩蕩下。一纖細美豔的女子正風情萬種地坐在鞦韆上,她輕紗覆面,僅露出一雙含情脈脈、如覆秋水般的眸子,膚白若雪,墨髮如瀑。女子懷抱琵琶,似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正撩撥著琴絃,酒樓之上,傳來陣陣悅耳動聽的曲調。
“是靈姬!”
美人如玉,琴音妙曼。花瓣若雨,香露陣陣。
一群看客已然如痴如醉。
鞦韆緩緩下墜,最後停在看臺之上,靈姬懷抱琵琶站起身,露出未加遮掩的肚臍和長腿,膚若凝脂,身姿筆挺。她赤足從鞦韆上行來,輕紗浮動間,纖腰慢擰,盈盈一握。
“今日,我們便為雪月樓當季頭牌靈姬挑選一位有才華的公子,與其共度良宵,品茶賞詩、飲酒作賦,這可皆是人間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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