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小院外依舊熱鬧非凡。
拍賣在繼續。
無須秦文奇引導,臺下的有錢人自己就在主動的抬價。
花溪小院主院書房,陳小富原本還想著好不容易有了閒暇得陪陪安小薇,卻不料這未來的老丈人來了。
他來了也沒啥。
可他偏偏帶了四個人進來。
這個把月裡陳小富主要辦的是六部裡的那些事,他至今還沒有與京兆府有過接觸。
他也沒去過禮部和結廬書院,自然也沒有與禮部尚書姚唐和結廬書院院正秦書遠見過面。
安旭一番介紹之後,陳小富這才團團作了個揖,一臉笑意的請了所有人入座,煮上了一壺茶。
“不知如此貴客登門,我陳小富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啊!”
“諸位除了李大人之外皆是我的長輩了,按理該我去諸位的府上拜訪才對!”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以後有的是時間,小子再去諸位府上賠罪!”
這話令四人皆刮目相看!
秦書遠沒有料到如陳小富這般有大才學還有大權力的少年會說出如此謙和的話來。
姚唐也沒有料到在宮裡手段毒辣的小陳大人,竟然會有這麼低調的一面。
當然,身為禮部尚書,他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他僅僅是驚訝了片刻,便認為這只是陳小富表面的應酬罷了。
倒是個玲瓏人兒,其心思……果然是不一般的!
姚唐坐在火爐旁烤著火,忽的開口問道:
“小陳大人,姚某聽你所寫的那十一隻羊心裡頗有些疑惑。”
“原本姚某以為小陳大人自幼在臨安花溪別院長大,當不知人間疾苦才對。”
“後又一想,小陳大人在臨安收留了萬餘災民……你當是與那些災民們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感而發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沒有等陳小富回答這個問題,姚唐之意也不再這個問題,他雙手在碳爐上翻著,面露疑惑又道:
“亡百姓苦這很好理解,可國家興盛百姓不是能過上好日子麼?怎麼也會苦呢?”
姚唐這一問,左丘雄等人皆看向了陳小富。
陳小富微微一笑正要解釋一番,卻不料這書房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安小薇帶著邰正弘徐子州走了進來:
“即安,這位便是文昌學宮院正邰老大儒,徐老你是認識的……二位老大儒想與你一見。”
陳小富起身,衝著二人拱手一禮,笑道:“徐老我們算是老熟人,邰老之名小子早有耳聞,本應在入帝京之後就去拜訪你老人家的。”
“可我也沒料到啊,”
陳小富雙手一攤,一臉苦意,又道:
“這一入帝京俗事纏身就沒空了……還請邰老見諒,說起來啊,小子入帝京這個把月裡,就連開陽神將府也還沒有去過呢!”
“請坐,請坐!”
左丘雄等人這時也已起身,盡皆與邰正弘徐子州拱手行禮。
畢竟是鼎鼎有名的老大儒,對文人的尊敬他們是認真的。
邰正弘與徐子州也分別與他人見禮,這番客套之後,眾人這才再次入座。
安小薇悄然退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這書房的門。
姚唐又坐在了一旁的碳爐前烤著火,視線又落在了陳小富的臉上:
“小陳大人,方才之惑還請小陳大人一解。”
陳小富煮茶,開口道:
“我們細看三千年的歷史,中原諸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處於動盪和戰亂之中。”
“偶有梟雄一統天下建立起一個大大的帝國,於是,一個嶄新的王朝誕生。”
“這些新的王朝建立在戰後的廢墟之上,面臨的是千瘡百孔之局面。”
“於是,我們就不難發現每一個開國的帝王在史書上都留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僅僅是開國,還有其隨後的治國。”
“這個時候的帝國是貧窮的,是脆弱的,是滿目瘡痍的,卻又是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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