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這帝京文人學子的熱情所感動。
未時末,原本漫天的大雪竟然小了許多。
於是,站在後面的人將那臺子上的人也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臺上除了陳小富和秦文奇之外還有李鳳梧小仙阿來和阿來的師弟王多餘。
王多餘戴著面具。
這面具乃青銅打造,鍍了一層薄金,這便是他的招牌——
帝京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這張面具!
醫聖堂太出名!
鳳歷五年,女皇陛下下令遷都薊城,這醫聖堂就從集慶也遷到了薊城,轉眼間十一年過去。
醫聖堂最初當然是毒郎中坐診了,不過那時候前來就醫的人就知道毒郎中身邊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徒弟。
他叫王多餘!
那年他才六歲左右。
現在他已十七歲,這面具自然也換過許多次了,卻無人見過王多餘的真面目。
毒郎中說這孩子多餘。
因家中失火一張臉全被燒爛,就算是他也只能保住其性命而無法為他恢復原來的模樣。
三年前,毒郎中漸漸就將這醫聖堂交給了王多餘。
那時候他才十四歲,卻已然繼承了毒郎中的衣缽學會了毒郎中最精妙的鬼門十三針,處理各種疑難雜症那叫一個嫻熟。
但凡來過醫聖館就醫的人,就沒有不熟悉這張面具的。
於是,帝京的百姓們便給王多餘起了一個外號——
金面小郎君!
這樣的醫道高手當然是受所有人敬佩的。
只是這些人皆沒有料到今兒個那幾乎足不出戶的金面小郎君竟然也來到了花溪小院,竟然還站在了小陳大人的身邊!
二人面對面,似乎在說著什麼。
陳小富這是第一次見王多餘。
在無極觀見到冷道人的時候,冷道人給阿來提起過王多餘,說了這麼一句話:
“往後你去了帝京可去醫聖堂找他,比你小兩歲……見到他莫要驚詫。”
陳小富看著這張淡金色的面具,心裡很是驚詫——
這特麼的!
怎麼這麼像上輩子三星堆出土的那種怪異的面具?
倒不是那種縱目面具。
但這面具的造型也頗為誇張。
大耳、高鼻、闊嘴……誇張的同時還極為精緻!
“你就是王多餘?”
王多餘點了點頭。
“這玩意戴著……舒服麼?”
王多餘沉吟三息:“我不知道什麼叫舒服,我從記事開始就戴著它,從小戴到大,我覺得是舒服的。”
說完這話,王多餘反客為主問道:
“不是說賣字麼?”
“師兄說你的詩詞文章極為了得……你就寫一些詩詞來賣……如何?”
陳小富咧嘴一笑:“你也喜歡詩詞?”
“不!”
王多餘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就尋思詩詞的字比較多,你的詩詞既然那麼有名,那定能賣出極好的價錢。”
“我就是好奇來了這麼多人,你能寫多少首詩詞,能賣多少兩銀子。”
陳小富略一沉吟,也問了一句:“醫聖堂一年下來能賺多少銀子?”
“今天上午才盤完賬,賬上本該存餘二十三萬七千三百四十二兩……結果館裡只有四十二兩銀子。”
“……銀子呢?”
“不知道,師傅管銀子,我也不知道他花哪裡去了。”
好吧,這醫聖堂一年能賺這麼多銀子其實是很厲害的,不過對於陳小富而言,他看了看下面密密麻麻的人,他的目標是那些送禮的官員……
這一刀下去,就會讓那些官員們掉一大塊的肉下來!
可就比醫聖館一年盈餘的二十三萬兩多多了!
這人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陳小富拍了拍王多餘的肩膀,轉身對秦文奇說了一句:“秦師爺,一個字至少一千兩銀子,標點符號也算上,呆會就按照這個價錢來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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