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震驚之後,胡戈立即就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沒想到,黃金團居然也玩這招,看來他們也不是那麼拿了錢就為僱主拼命的嘛,又或者,他們是打算藉機抬價?”胡戈所說的“這招”,是指自由貿易城邦的戰爭中,兩邊的傭兵團為了儲存各自的實力,就不約而同在戰場上演戲的事情。
這在自由貿易城邦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對傭兵與傭兵團來說,戰爭終究是一門生意,而不是需要拼命廝殺的戰鬥,他們要的是賺到了錢,命也還在,而不是賺到了錢命沒了。
至於藉機抬價,這很好理解,那就是在關鍵戰事裡面待價而沽,只有僱主給出了他們滿意的價錢,傭兵團才會動起來。
所以,這就成為了自由貿易城邦的戰事中十分普遍的一種情況,作為僱主的自由貿易城邦也沒有辦法,還需要這些大爺們打仗呢,那隨他們吧。
當然,這也不代表東方的戰事都變成了這樣,傭兵團也不能一直幹這樣的事情,這種事情幹久,名聲就爛完,而且哪天要是碰上不懂規則的愣頭青,一下子就被別人帶走了。
不過,在這種行為已經普遍存在與自由貿易城邦各個傭兵團時,黃金團卻不是這樣,他們從來都沒有搞這種事是名聲,黃金團甚至把這作為一個標籤來進行宣傳。
而現在,胡戈看到了黃金團主動在戰場上出工不出力,他的想法就很簡單,傭兵終究還是傭兵,同時腦海裡面也產生了別樣的想法,既然黃金團這樣做,那他的戰略也得改變改變了……
收回目光的胡戈看向身前的戰場,他的嫡系正在與潘託斯的步兵對抗,他很不願意中央的戰局,因為中央的戰局並不好看,雖然能夠維持住戰線,但依然打得很難看。
在胡戈最初對戰局的預料中,他將會對潘託斯人進行碾壓,但是現在,當戰鬥開始後,說實話,他一方並不佔利,因為對面投入的無垢者數量超乎他的想象。
胡戈本來以為,在望海崖的戰鬥後,維勒里昂沒個一年半載的,別想把他的無垢者給補充起來,而在潘託斯的軍隊中,他擔憂提防的也就一個無垢者,既然對面沒有無垢者,那就隨便了——這便是胡戈當時打敗潘託斯人的信心所在。
但是一接戰,才發現潘託斯人的軍陣裡無垢者還不少,而且這次潘託斯人肉眼可見的比起上次要精銳多了,胡戈的步兵一時間被打得節節後退,一直到胡戈投入了一部分老營才穩住戰局。
在盾牆互推的戰鬥中,無垢者所具有的優勢是巨大的,閹割使得無垢者沒有了男性應有的力氣,但是他們用訓練與配合補齊了這個缺點。
無垢者的盾牆那就是真正意義上就像是一堵牆一般壓來,他們就像是矛頭一樣橫衝直撞,再加上那些精銳得多的潘託斯人,前線的壓力可想而知,這也讓胡戈明白,為什麼維勒里昂親王那麼急匆匆的要決戰,原來是手中有著倚仗。
不過,無垢者雖然就像是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但是胡戈觀察到潘託斯人可沒有那麼積極,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這對胡戈來說是件好事。
前線好幾次只能組織敢死隊,強行衝向無垢者的盾牆打出一個缺口,迫使無垢者重組隊形,這個工作非常危險,大部分時候突擊隊員都是有去無回,去做這些戰術行動的,都是胡戈手下最為忠誠,最為虔誠的部下,每當走到這一步時,胡戈都感到到心痛,他們本來應該成為未來安達爾王國的中堅的。
不過,雖然中央被壓制,但是這不代表維勒里昂就可以迎得勝利,即便是處於下風,胡戈的戰士還是堅強的維持了戰線,他的手上還是有著大量預備隊沒有投入使用。
而且黃金團的懈怠更是給了胡戈機會,若是黃金團也拉動全力進攻,那真就得陷入難纏的境地。
而當胡戈在佈置新的戰略時,在維勒里昂親王的那邊,親王大人雖然佔據了優勢,但是他一點都不高興。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黃金團還磨磨蹭蹭的?米斯·託因到底在搞什麼?”
維勒里昂親王很為中央對胡戈軍隊的壓制而自豪,但這不代表他就看不到黃金團的出工不出力,面對親王的怒火,沒有人說話,因為害怕成為親王怒火發洩的目標。
不過,雖然親王那麼氣急敗壞,但是讓他更加生氣的是,他意識到自己無法做什麼,本來傭兵團在戰場上出工不出力就被視為一種常態,黃金團更是為他打了那麼久的仗,付出的傷亡更是不少,他又能對黃金團的行為說什麼呢?
“馬上派人告訴米斯·託因,告訴他手下那些隊長,要是此戰勝利,我送給他們每人一百個漂亮男女,還有大筆的金銀,米斯·託因我也可以給他許諾雙星城,讓他成為雙星城的主人,你這蠢貨,快去啊。”
親王從怒火恢復理智之後,馬上說道,這個時候想要傭兵團動起來打仗,正確的方式應該是大筆撒錢。
親王明白,這個時候絕不能小氣,所以他開除了足以讓任何一個傭兵團團長心動,馬上帶著他的兵團去死戰的價碼。
“該死的傭兵,居然趁著這個時候……我早晚要讓他們為這一切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親王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在他看來,黃金團這是在藉機抬價,想要從他這裡獲得更多,這也是自由貿易城邦的戰爭中經常發生的一件事。
而親王必須這樣做,他感覺非常心疼,付出的許諾是真在割肉,但是他還必須割這個肉,所以,他發誓要讓黃金團在事後付出代價,等他贏了,一切都落在他的手裡,那拿捏黃金團還不簡單。
至於黃金團拒絕的可能,親王想都沒有想,這些傭兵怎麼可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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