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居住在安達斯的人們來自,自從這片土地終於再次歸於安達爾人統治下,日子也好了起來,就連那傳說中的胡戈之城,也再次出現,讓人們更加相信如今這個安達爾人政權有著來自七神的保佑。
雖然掌權的冒險者新貴與河谷領主們都對待民眾都算不上溫和,但是無論如何,日子比起奴隸主統治這片土地時還是好了太多,曾經的奴隸現在獲得了自由身份與土地,這是他們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
正派人可以無畏的走在大道上而不用擔心被奴隸販子抓走,各地之間在奴隸主挑動下的衝突與矛盾也在胡戈之城的判決下走向平息——無論被判決的各方帶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們都無法違背胡戈的意志。
雖然在一些地方,奴隸制度就像是頑固的疾病一般無法根除,但是繼續被奴役者終究不能算是多,他們也從不對胡戈之城的胡戈有怨言與抱怨,怨氣都是對著那些剝削壓迫之人。
而就在這些人被騎士的高頭大馬所鎮壓,只能抱怨著自己命不好,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胡戈或是聖女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時,胡戈之城傳來的訊息就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整個安達斯。
當胡戈率領隊伍穿越在安達斯時,就明確體會到了這種情緒。
作為神眷者與安達斯統治者的隊伍,自然不可能寒顫,大量虔信七神的騎士隨行於胡戈身後,他們沒有使用自己的紋章,盾牌上與罩衣上所飄揚的,都是代表七星的七芒星。
配合上在所有人頭頂飄揚的七芒星旗幟,若是孤陋寡聞的鄉野村夫看到這一幕,沒準會以為這是七神的天軍。
而胡戈在出行之時,都會換上父親訂做的那套盔甲,當這樣一支由騎士所組成的隊伍經過時,道路兩旁的農夫與行人都謙卑的跪了下去,孩子們則總是不由自主的抬起腦袋,眼中帶有強烈的期待與嚮往。
這一路來,胡戈的心情都非常好,一路上所有莊園與城鎮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這一路就是吃了一路,享受了一路,差不多嚐遍了安樂地與邊堤地的美食。尤其是安樂地,這裡本就是一片富裕之地,各種各樣的食物也是層出不窮。
至於他要收拾的那些人,其中絕大部分在胡戈率領大軍到來之時,就老實的跪在了地上,少部分桀驁不馴的,也很快就被拿下,就沒有給胡戈製造什麼不快。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葛·多荷之行,胡戈在那裡見到了未婚妻斯塔蒂娜,她一直都在這座洛伊拿人的廢墟城市中整修防線,以應對潘託斯方面可能派來的軍隊。
胡戈一直都讓她處在這個遠離中央的地方也是有原因的,胡戈的安達斯統治權很大程度上來自於與斯塔蒂娜的婚姻,這也代表斯塔蒂娜的權威不亞於自己。對此,斯塔蒂娜雖然沒有表達什麼不滿,但是胡戈還是有著擔憂。
但好在在見面之後,斯塔蒂娜並沒有表現什麼不滿,而且瑪龍·曼德勒爵士也告訴胡戈,斯塔蒂娜小姐謝絕了所有前來拜訪的安達斯領主,看起來斯塔蒂娜對於權力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渴望,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小格萊切爾,還在想我為什麼給他們一週時間?”前呼後擁之中的胡戈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對身邊的侍從說道,他的語氣裡帶著強烈的打趣意味。
“胡戈大人,我不明白,他們應該為所作所為而受到懲罰,而您卻還給他們時間,這樣多少人要逃離應有的懲罰啊。”
小格萊切爾氣鼓鼓的說道,年輕人尤其不理解胡戈的所作所為,復辟奴隸制這樣的行為,胡戈大人居然沒有立即重拳出擊,還給這些傢伙時間。
“他們都是忠實的七神戰士,我們不能動輒喊打喊殺,把刀架在戰友的腦袋上,腦袋不是韭菜,割了還可以再長,每一個願意為了七神而戰的戰士都是珍貴的,都是應該拯救的,而且,我也不是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嗎?”
胡戈說話的時候,左手抬過肩膀,用大拇指對後面指了指,而他所指得,是那一系列裝滿金銀珠寶的大車。
有些事情是可以抬手就過去,有些事情是不行,胡戈不會因此輕易殺人,人是珍貴的,對於胡戈這個初誕的政權來說尤其如此,而且把話說得難聽一點,大家那麼拼命,是為了成為老爺,為了獲得土地的,你不給軍事貴族特權,軍事貴族怎麼會給你賣命呢?即便是懲罰,也要掌握住度的。
胡戈所收取的罰金則掌握了這個度,他的罰金都是根據物件的不同而變化,保證不至於要命的同時,還讓這些傢伙感覺到足夠的肉痛。
而胡戈能夠把握住這個度,主要還是依靠了格萊切爾,前奴隸主對奴隸制復辟的事情洞若觀火,都清楚的記錄了下來,還與其中不少人有著合作——作為曾經的安達斯無冕之王,安達斯的最大奴隸主,這種事是肯定要經他的手。
胡戈在從前奴隸主這裡拿到資料時也明白,這些事情多半有著他的參與,不然不可能那麼清楚,但是他很識趣。
看來格萊切爾是在觀察,在等待,若是胡戈對奴隸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乃至是接受奴隸制,那麼他的付出就都有了回報,至於不接受,直接說不可能,那樣也好,把資訊獻上也是大功一件。
在瞭解到格萊切爾那傢伙的想法後,胡戈更是感嘆前奴隸主的能力,他就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魚,難以把他給握穩。
按理來說,在格萊切爾做出這種事後,胡戈應該更加警惕他的,合作的盟友都說出賣就出賣,他還有什麼不敢做得呢?但是,格萊切爾把他唯一的兒子送到了胡戈身邊,這一層保證所帶來的信任,是比什麼都要強的。
“小格萊切爾,你要明白,我們的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灰色,現在你要是對懲罰的那些人動手,那麼你可曾想過,未來在對抗異教徒的戰場上,他們本來可以作為堅定的戰士,甚至可能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
胡戈的話讓這個年輕人沉默,他實在是沒有這樣想過,胡戈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嘴角上揚,“等到我們紮營之後,再好好想想,現在先告訴我,我們要到的下一個地方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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