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適點了點頭,但心裡總覺得這話很熟悉,又或者說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彆扭,但目前這並不重要。他端起茶水,與其碰杯。
“對,乾了這碗茶水!”
池猹瓜眼神有些迷離,像是喝多了酒一樣,實際上這是醉茶了。聊天的時候他就在杯子裡了加很多茶葉,這茶攤的特點就是客人自己泡茶,所以一不留神這濃度就高了,醉茶也就隨之而來。
“老胡你還有啥嗎,我一定言無不盡!”
“我就是想問問這城裡有什麼趣事,奇聞或者八卦沒。”鬍子適回了句,細細品了品嘴裡的味道,心想:“這茶葉不錯,淡淡的苦味之後有種甘甜,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茶,而且還有種香,到現在還縈繞在鼻尖。”
池猹瓜眼神迷離的看著手中高舉的杯子,說:“我聽朋友說城裡有一夥人在找人,三女一男,每到一個地方就問,據說是在找兩個人。其中一個矮的在問,一個高的就在一旁看著。有人想找茬都被那個個高的給打回去,或者身上癢個不停。那樣子呀,漬漬,可惜我沒在現場,我聽他們說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下手的人是那個矮的,所以說啊,人不可貌相!”
一聽這條件,鬍子適直接排除了是林時鹿他們的可能性。
雖然不知道他們進入的時間比自己是早還是晚,但是絕對不會是他們。
原因也很簡單,根據多出來的記憶,林時鹿是個超級大路痴,除非是別人找她,若她找別人走幾步就得問一句。安折耳也不太可能,就這幾日的瞭解她應該是會占卜的。
他也聽其他人說過內測時的一些事,以折耳的能力,用不著那麼費勁,更何況是到處問。不排除能力被限制的原因,何況這人數和處理事的方法跟他們都不太相似。
鬍子適收起繁雜的思緒,接著聽池猹瓜描述這夥人。
“聽他們的話,似乎是在找什麼小殿下。”
簡單的三個字直接在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在聽到的一刻他直接拍桌起身。
池猹瓜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問:“怎麼了?”
他搖了搖頭,“沒事,大池你接著說。”
“會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殿下嗎?但是,不太可能,自己認識的那個去和心上人遊山玩水了……”
漸漸的,他的思緒逐漸轉到了這個問題上,還是池猹瓜發現他走神,才把他從思緒的漩渦中喚醒。
“老胡,老胡,你想啥呢?這麼專注。”
“我在想一些事情,沒事,你接著說。”
池猹瓜也不在意,接著往下說道:“這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那邊是七八個人在武器鋪前圍攻一小姑娘,結果被人小姑娘一劍直接幹翻在地。這麼說也不太對,不過人家小姑娘確實是用劍的,只是劍穗系的位置和咱正常的不太一樣。怎麼說呢?那場面真的是,唉,怎麼也不好描述,我當時在場,那場面沒法形容。那姑娘眉發皆白,淺褐色的瞳孔如琉璃。當時我就感覺我的心全在那姑娘身上了,好撩,好颯,好美!”
鬍子適聲音中帶著些急切,“那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麼?”
“不太清楚,不過旁邊看熱鬧的倒是有些人認識她。事後那七八個人就被風紀局的抓起來義務勞動了,我們這些吃瓜群眾也就散了。哦,對了,風紀局就是管理秩序的,每個小鎮上面都有,只不過咱這邊是總部。”
池猹瓜咂了咂舌,又努力回想了那場面:“是啥刀劍組合的一人,那姑娘當時有事,不過還有一個,你附耳過來。”
鬍子適坐在他對面,按要求直接換了個位置來到旁邊。
“其實啊,在風紀局來之前,那位姑娘說凡是和這幾位有仇的、有怨的可以報復回來,我就站在那看著,心裡覺得大快人心,我雖然沒被欺壓過,但是這幾位的名我還是聽說過的,賊招人恨。然後在風紀局來之前我們每個人都狠狠踹了幾腳,來之後人都鼻青臉腫了,我們也都全被教育了一頓。至於那位姑娘,跟她說的一樣,風紀局的見事情在可控制狀態也就沒多管。其實我猜他們心裡在暗爽,有好幾次他們都差點得了這夥人的把柄了,但就是被逃了,這話我可不瞎說,我都看到他們偷笑了。”
池猹瓜壓低聲音,語氣中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說完之後,他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來,兄弟喝!最近還有幾件事也是比較稀奇的,我喝這杯茶,我在想想細節再告訴你。”
“行,乾了這杯茶。”
鬍子適也爽快,直接滿上了茶水,碰杯後一飲而盡。
要不是這裡有著茶攤的標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江湖兒女共飲美酒呢!總感覺成了品茶大會,不過安安這幾天也沒白摸魚,看美食文,然後就把這種技巧運用到了茶上。
醉茶這種是濃度高了或者過量就是會有茶醉的,一般稱茶醉。主要物質為茶鹼,是安安不能碰的東西,就跟安安一輩子都不能喝奶茶一樣,因為裡頭有茶葉。不是過敏,類似於過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