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回手機翻出一張老照片展示給許諾。
照片上是兩個軍人戴著大紅花在主席臺上接受表彰，左邊是許諾父親許忠義。
“這是我爸和你父親的唯一一張合影，他十分珍惜。”右邊軍人看起來倒是和辛志昌有幾分相似。
“聽我爸說，小時候住在部隊大院，我調皮搗蛋，趁你爸練沙坑時，把他膠鞋偷拿走惡作劇，趴井沿上玩鬧，不小心掉進井裡，還是你父親及時趕到把我救上來。”
“聽我爸說，再晚一分鐘，我就沒命了。但可能那時我太小，除了對你父親相貌有點印象，其他什麼也不記得。”
“後來我爸換了服役單位，跟你父親多數時候書信往來。”
“直到你父親在抗震救災中犧牲，我爸很擔心你和你母親，回去春城找過你們，得知你們投奔陳中寰，我爸就沒去打擾。”
“因為之前我爸聽你父親提過和他關係不錯的的戰友，多少知道一些你父親和陳中寰的交情，雖然沒見過面，但能被你父親認同的戰友我爸肯定放心。”
“所以他沒有再去打擾過你們生活，只是一直關注著你們的動向，包括你母親去世，他其實都有去追悼會現場。”
“你轉業那年，我也轉業。我爸一直感恩你父親的救命之情，得知你腿受傷，怕你生活中遇到困難，讓我留在春城一邊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一邊多關注你。”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關注著你的生活，只是沒有去打擾你。”辛志昌娓娓道來的故事讓許諾沉思。
餛飩涼了，包子涼了。
“所以，監控裡，只要我出席戶外活動，就會出現在現場的那個黑衣人是你？”許諾蹙眉。
“所以，去0國的飛機上，你跟我不是偶遇，你是故意換座和我坐一起？”
“所以，你不在Johns公司工作？我在Johns公司學習，在Johns公寓遇到你，都是你的提前有意安排？”
“所以，我臨產前羊水破，你能第一時間出現在醫院，也是因為你一直在附近關注著我？”
“所以，我和喬宇杉的事，從頭到尾，你都不是從網路上聽說，而是一直都關注著？”
辛志昌專注而寵溺地看著許諾一一發問，每一次問話他都報以點頭預設。
許諾雙手掩面，資訊太多，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直到辛志昌讓服務員換了兩籠熱包子，她才拿開手去吃包子。
兩個熱包子下肚，許諾胃裡舒服很多。
“你的人怎麼會有偷拍喬宇杉的影片？重點是，那個影片看起來是偷拍者的原影片？”
忽的轉變話題，讓辛志昌有些不適應，他撓撓頭好像不太願意多說，但看著許諾疑惑又期待的眼神，只得邊考慮用詞邊解釋，：“做投資嘛，難免要和一些道上的朋友打交道，他們去調查偷拍者時用了一些特殊手段，那人就什麼都交代了，原影片和照片之類的也都拿回來了。”
再多的內容，他沒有展開，一個是怕許諾一下子接受不了，另一個也是覺得沒必要讓許諾摻和進來。
許諾心中的疑問陡然增多，原計劃要問的問題問不下去，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需要自己的空間認真捋捋。
喝了幾口餛飩後，二人離開早餐店，付款時，許諾又看見他左手的那道傷疤，為人民，不，辛志昌的話有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