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能有個當哥的樣兒嗎？”許諾嘟嘟嘴巴埋怨，又催促，“到底怎麼回事啊？”
“足療會所考慮客戶隱私，只有大廳裝有攝像頭，包間走廊沒有監控，暫時沒查到是誰偷拍的。”陳宇川忽然一本正經。
許諾思惆會，問“有沒有可能，是提前裝好的針孔一類？”
“這個倒是也考慮過，供應商車裡這種可能很大，但是即使當時裝了，肯定也及時拆除過。”
陳宇川想了想又繼續分析：“足療會所裡面和外面的幾張照片倒是很像有人跟蹤拍攝，模擬位置都是監控死角。”
“聽說現在鬧的滿城風雨？集團總公司高層領導們想處理他？”許諾掩飾不住的擔憂。
“嗯，有幾個領導急於消除影響，確實有意辭退他。”
“無憑無據的，警察辦案還疑罪從無呢。”
“是啊，我和爸爸也在想辦法。舉報信中提到‘如果不嚴肅處理，不排除把資訊交給網友判斷’。”
“喬宇杉不是那樣的人，經管寰宇酒店幾年，掙錢的機會多的是。即使他有野心，也絕不會是錢。”
“小諾，別擔心，我和爸爸再想想辦法。你最近怎麼樣？按時孕檢沒？”
“嗯，一切正常。”
“前幾天爸爸還唸叨，說你都8個月了，想安排家裡阿姨過去照顧你。”
“別介，哥，告訴陳叔千萬別，我一個人挺好的，這邊醫護還比較周到。”
“行，知道了。”
結束通話影片，許諾心裡總覺著不踏實，接著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躺床上休息會沒有好轉，給家庭醫生打電話，沒打通，於是撥通了衛仁民的電話。
衛仁民第一時間帶她去了街區醫院，整個孕檢流程衛仁民比較熟悉，在這之前，已經陪許諾來過一次。
醫生告誡衛仁民：“您女朋友月份大了，一定注意她的情緒，過度興奮、悲傷或者憂慮，都會引起假性宮縮，嚴重時會導致胎兒窒息。”
衛仁民點點頭，也不解釋。跟老外說那麼多沒用。
回公寓的路上，衛仁民見許諾情緒低落，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就是最近可能比較累吧。”許諾敷衍。
喬宇杉從後視鏡中凝視許諾：“是因為喬宇杉的事嗎？”
許諾睜大雙眼，無比驚訝。
隨後，露出警惕的神情：“為人民，你到底是誰？”許諾從沒和他提過自己在國內的事，更別說喬宇杉，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緊張，之前在國內，你在網上火過一陣，網友們也扒過他。”衛仁民邊說邊從後視鏡中觀察許諾。
“前幾天我上國內社交軟體，看到他被人舉報的事，還以為你不會在意。”
許諾聽著衛仁民的解釋，總覺得哪裡彆扭，可又挑不出問題。
想起這些日子衛仁民隨叫隨到，各種幫忙，也不像壞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些。
“畢竟是孩子爸爸，雖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關係，也不想他出什麼不好的事吧。”許諾吐露心聲。
衛仁民看看後視鏡，正好對上許諾的眼睛。
“你不用擔心，回去我就幫你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衛仁民胸有成竹。
許諾不相信：“切，你怎麼幫我查？集團總公司都沒查出來。”
見人家這麼上心自己的事，覺得剛剛的話不該說出來，又開玩笑緩和氣氛：“知道你為人民服務真誠又貼心，不想給你添麻煩。”
衛仁民嘴角揚起一絲勢在必得的微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