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杉的手機螢幕還在床頭亮著，四張照片被編輯成影片迴圈播放。
前兩張是他開會時的正面照和活動現場全身照，配文“慈悲心腸女高管背後的男人。”
後兩張是離婚協議書，配文“女高管離婚能分到啥？”
圖片和文案看似客觀表述事實，實則存在導向性，看飄過的彈幕就知道了。
“扒出來了，寰宇酒店總經理喬某杉。”
“如果婚後財產都在男人名下，按照這個離婚約定，女方几乎淨身出戶。”
“原諒我不厚道的喜歡這男人痞帥痞帥的。”
“大瓜，寰宇酒店也是中寰集團的耶。”
“家族企業不是很正常嘛。”
忽然螢幕跳轉來電顯示，乾爹。
隨即響起手機鈴聲，喬宇杉擦把臉走過來，看見來電，遲疑著不想接，直到鈴聲中斷。
他把手機退出播放頁面，呆坐了一會，給“乾爹”回過電話。
“你看見網上關於你和諾諾的影片沒？”陳中寰直奔主題。
“嗯。”
“怎麼回事？”
“我，不是很清楚。”
“離婚協議上，你就是這麼欺負諾諾的？”隔著螢幕喬宇杉都能感到陳中寰聲色俱厲。
“那個協議……”他想解釋什麼。
陳中寰打斷他：“轉發量還不大，讓你的人趕緊刪了。”
“爸，這不是我安排人發的。”
“不管怎樣先刪影片，你那處理不了的話趕緊聯絡集團網信中心。”
對方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喬宇杉受夠這種窩囊氣，他直接給許諾打電話。
“沒想到你這麼陰險。”沒等許諾開口他就指責呵斥：“你私自改動離婚協議，誆騙我簽字，就是為了今天報復我對吧？”
許諾被吼得莫名其妙，這段時間太累，好不容易忙完大事她能睡個早覺，又被吵醒。
“離婚協議不是你改的嗎？大半夜的吼什麼！”許諾沒好氣。
“敢做不敢當？影片也是你安排人發的吧？”他越說火氣越大。
“喬宇杉，什麼影片？說話沒頭沒尾，我不想跟你吵架，掛了。”許諾真的掛了。
許諾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氣的喬宇杉摩拳擦掌，他激動地把影片截圖發給許諾微信，指責許諾不該做這種下三爛的行為。
不一會，許諾回覆幾個字：“不是我發的”，附帶一張截圖。
他點開放大，是許諾和他的聊天介面，修改後的協議書竟是自己傳送給許諾的。
他快速上翻對話方塊，檢視當天的聊天記錄，發現完全對不上。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許諾P圖，要麼有人用他的微信和許諾聊過天，並刪除了對話記錄。
他在記憶中搜尋離婚協議簽字當天發生的一切。
時晶晶，肯定是她，真tm遇人不淑。
這個人，他早已不願聯絡，現在又不得不聯絡。
他翻出一串沒有備註名稱的電話號碼下方顯示幾十個未接標誌，他撥過去。
“影片是你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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