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許諾本該慶功的好心情，被這兩坨翔給埋汰的噁心。
她在電腦前把上次離婚前擬定過的離婚協議改了日期，電子版發喬宇杉微信，讓他再次確認。
本想再打個語音電話提醒，但看到對話方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便知道喬宇杉收到了。
15分鐘後，喬宇杉微信發來一份離婚協議，許諾疑惑，難道有改動？她點開翻看，甲乙雙方資訊正常，離婚事由還是夫妻感情破裂，不同的是夫妻共同財產的處理。
這一項原本內容是，約定夫妻雙方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婚後所有共同財產平均分配，各佔一半。
這是之前離婚時，二人深思熟慮後商定的。
對於許諾來說，雖說喬宇杉出軌在先，但念及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許諾從沒想過讓他淨身出戶。
對於喬宇杉來說，婚後許諾全職在家，車、房、保險等都是自己購置，但念及自己能經營寰宇酒店最初是許諾的資源，自願將財產分許諾一半。
可現在這一項不太一樣，約定夫妻雙方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婚後各自名下財產歸各自所有，雙方共同署名的財產平均分配，各佔一半。
表面看似字數差不多，內容表述卻南轅北轍，內涵自然天差地別。
許諾盯著電腦螢幕，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不認識的，是這些字背後的人。
喬宇杉啊喬宇杉，我可以讓，但你不能搶。
既然你不留情面，也別怪我不近人情。
噠噠噠，許諾開始敲字，離婚原因改為，因男方婚內出軌，致使夫妻感情破裂，難以恢復。
再把夫妻共同財產的處理一欄改為，夫妻婚後共同財產歸女方所有。
幾個字很快改完，許諾已是淚流滿面，心如刀割。喬宇杉啊喬宇杉，但凡你有一點良心，我都不會捨得讓你難堪。
突然，電腦顯示器黑屏了，原本微鳴的空調聲也停止，停電了。
許諾放下掩面哭泣的雙手，穩定片刻情緒，給助理娜娜打電話詢問怎麼回事，怕影響正常辦公。
很快娜娜就敲門進來辦公室，開啟電燈開關，確認已有電，才告訴許諾線路跳閘，已經安排配電室排查跳閘原因了。
助理走後，許諾再次開啟電腦，發現自己改過的條款內容沒來得及儲存，深深的無力感從周遭襲來，小腹部隱約有些抽動。
算啦，不改了，就按他改的籤，算是我還他的救命之恩，以後兩清。
許諾微信回覆喬宇杉：“同意，我打出來簽字，然後我們一起去民政局提交申請好吧？”
對方沒有回覆，許諾又打電話，沒人接。
一分鐘也不能再等，許諾列印出紙質版簽上自己名字，帶上離婚協議驅車前往寰宇酒店。
初冬的天總是灰濛濛的，最多半小時的車程今天卻開也開不到頭，中控臺的收音機裡播放著傷心的歌曲。
“靜靜地陪你走了好遠好遠，
連眼睛紅了都沒有發現，
聽著你說你現在的改變，
看著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
這條舊路依然沒有改變，
以往的每次路過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