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收起二郎腿、放下手機，也把目光投向他。頗有些三堂會審的壓迫感。
喬宇杉雙手掩面，不願面對，辦公室裡一陣沉寂。
嗡——
手機震動聲音震亂凝固的氣流，三人尋聲看向許諾剛剛放在桌沿上的手機，螢幕亮起，許諾探身看了一眼，就是個微信訊息提醒。
可是緊接著嗡嗡嗡震動聲音不斷響起，螢幕上是助理娜娜來電，她反覆按下兩次拒接，娜娜反覆打來，她不得不接起手機。
“許總，社交平臺某音上忽然出現一條關於您的影片，點選量已近百萬，轉發量上萬！連結發您了，情況不太樂觀。”
國產手機通話就一個優點，聲音大。
機主聽清了，周邊的人就都聽清了。
許諾目光掃過陳中寰和喬宇杉，跟娜娜說：“嗯，我先看看。”
掛掉電話，點開微信對話方塊，她面色凝重、瞳孔驟縮。
影片標題“殘疾主婦不孕不育，空降知名企業中寰集團當高管”。
咋讀題目似是勵志故事，實際不然。
許諾點開附帶影片。
是度假區剪綵那天的影片片段，許諾正在臺上發表任職感言。30秒後，影片前方閃現幾行字幕，“許諾，春城名企中寰集團高管，身患殘疾早婚後，賦閒在家多年，研究生學歷從何考證，是否造假？十年工齡如何計算，是否造假？”
下面評論翻不到底。
“嚴查。”
“什麼學歷？扒出來看看？”
“只怕又是小三上位吧。”
“該說不說，長得很像鄧麗君呢。”
“父母是當官的吧……”
置頂的是一條熱評，“我初中同學，十幾年前就消失了，從沒參加過同學聚會，忽然出現，難道是王者歸來？”下面跟帖無數，點贊上萬。
“諾諾，怎麼了？”陳中寰本以為許諾皺眉是工作上的事，他也聽見許諾手機影片外放的聲音，看許諾臉色，才覺得事情不簡單。
許諾低聲說一句“有人在網上造勢。”她把影片進度條拉回起點，將手機遞給陳中寰，“您看吧。”
陳中寰接過手機，微眯雙眼，又覺不適，把螢幕拿遠了點，喬宇杉察覺到影片異常，起身湊過來看。當看清手機內容時，他臉色瞬間煞白。
陳中寰看了一會兒影片，一手點開評論區，向下翻動，沒翻幾下就把手機還給許諾。
“一派胡言。”陳中寰動怒，嘴角微顫。
咚咚咚……
辦公室有人敲門，得到陳中寰允許，喬宇杉起身去開門。
秘書原野環視下辦公室，進門走到沙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