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劣質防盜門,硬是將門內動靜一股腦傳送出來,讓她不能自控。
許諾在婚前就把自己全部交給了喬宇杉。他的姿勢喜好、他的節奏技巧,她再熟悉不過。
聽著屋內時斷時續的聲音,彷彿戴著耳機看大片一樣。
她覺得自己吃了屎,胃裡翻江倒海,今天就是吐,也要吐進門內,佔領山頭。
按門鈴不管用,她開始拍門。
“啪啪啪、啪啪啪”,越來越不對勁,這節奏倒像給屋裡的人助興。
門從裡面推開,喬宇杉凌亂的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堅實的胸肌,那道性感的胸溝,曾是身下許諾熱烈的仰望。
喬宇杉一見是許諾,驚弓之鳥秒癱,瞬間拉上門。
這一關,關上了許諾心中的忐忑,關上了許諾內心深處的一絲僥倖,關上了5年來的愛與信任。
多日來的所有情緒,隨著快速上頭的血壓剎那噴湧,泛紅的手掌握緊拳頭,氣勢洶洶、鋪天蓋地砸向冰冷的防盜門。
一聲聲開門,一句句控訴,她的聲音變得嘶啞,畫好的眼線被淚水衝花,狼狽極了,她不是喬宇杉的女神了,她也不是自己的女神了。
她心中的千軍萬馬、她手中的數把刀槍、她胸中的千斤碎石,今天必須擊碎面前這2米高的防盜門。
“通通通、通通通。”
本就不大的樓層空間成了擴音器,很快就吸引了樓上樓下,男男女女來看究竟。
有男鄰居聽了個七七八八,對著901喊:“哥們兒,是男人就出來好好面對,解決問題。再這麼下去我們可報警擾民了。”
這話還真管用,還是男人瞭解男人。
房門敞開,喬宇杉衣冠楚楚。
他雙手合十禮貌地和鄰居們道歉,之後把許諾拉進屋,關上門。他在外人面前向來一副天秤座的紳士風度。
人呢?小三呢?一樓沒見人,許諾想上二樓搜尋,但她的左腿上樓梯有些僵硬,跨了兩三級臺階便作罷。
她斜倚扶手,對著樓上提高聲調:“喬夫人,迷人的小妖精,大餐吃飽了沒?”
喬宇杉坐回沙發,靠著刷著手機。
見樓上沒回應,許諾又說“你叫時晶晶吧?時,晶,晶,這名字起的,五行欠曰哈?”
喬宇杉抬頭插話:“諾諾,有話好好說,別人身攻擊。”
許諾瞥向喬宇杉:“呵,這麼快就護上了?她欠曰,你欠扇,真是絕配。”
二樓的人慫的就像那天的微信聊天,半天蹦不出個屁。
喬宇杉小心詢問許諾,“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吧。”
“回家?這不就是你家嗎?刷點黃漆,就能玩金屋藏嬌呢。”
事已至此,反正也沒外人,喬宇杉不裝了。
起身抓起喝剩的蘇打水一飲而盡。
越過許諾,噔噔噔上樓,對著臥室說聲對不起,又哐哐下樓拉起許諾強行帶走。
到了地庫車裡,喬宇杉試圖擁抱許諾緩和情緒,卻被竭力反抗,兩人無言。
許久,許諾開口,“回家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