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經理被撥開,繃不住了,著急大叫:“你是真不怕死啊!”
“別去!”其他同事好心地攔住。
一時之間,方寸進不去。
辦公室裡,傳出一個霸道女強人的聲音:“來都來了,躲在門外做什麼?”
所有人一滯!
方寸無奈地看了所有人一眼,聳聳肩——看吧,就算他不進去,別人也能探知到他的聲音,知道他來了!
他要是走,那受牽連的就是整個武館了。
別人知道攔他不住,只能無奈地看著他進去。
在他路過的時候,黃經理忍不住跺跺腳,小聲道:“你昨天就該遞交辭呈!今天不來就不用死了!”
方寸看了她一眼,就走進去了。
看他走進去,黃經理眼神無限悲哀:“他死定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悲嘆!
方寸走進辦公室裡,只見辦公室裡除了二樓主管黃子峰,還有三位各自牽著自己小孩的夫人。
她們一位衣裙鑲鑽,盤著大波浪頭髮,戴滿了華貴的首飾,整個人都顯得珠光寶氣,應該是南城首富黎夫人了;
另一位不顯富貴相,無首飾裝扮,穿著窄袖衣裳,一身乾淨利落,英姿颯爽,應該是南城第一古武世家裴夫人;
最後一位白衣勝雪,容貌溫婉,唇紅齒白,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但不用說,她應該就是同事們口中那位陰險無比的毒醫陸夫人。
黃子峰看見方寸走進來,眼睛一閉,滿臉苦逼,似乎已經預料到方寸的下場了。
再一睜眼,他已經恢復從容圓滑的態度,一邊走過來拉住方寸的手,一邊大聲說:“哎呀方寸!我昨天叮囑過你什麼?都說了,小孩子嬌貴,不能接受太多訓練,你怎麼不聽呢?”
說完就一邊壓低聲音對方寸說:“趕緊道歉!態度好點,說不定三位夫人就原諒你了!”
“我為什麼道歉?”
“你!”黃子峰兩眼一瞪,從未見過如此不轉彎的人!
而方寸撥開了黃子峰,看了一眼夫人和她們的孩子。
黎雪菲、裴小司、陸天衍,這三個孩子,他記得昨日玩得挺開心的,今天怎麼來告狀了?
他抬起頭,對三位夫人拱手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三位夫人對我要是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就是,不要遷怒其他人。”
“好一個一人做事一人當!”裴夫人率先出口,怒意裡生出一絲敬佩。
黎夫人冷笑地打量了一眼方:“我查過你的資料。你經脈盡毀二十年,最近才恢復修為,還是軍校未畢業的學生。只是你脫離軍校二十年,那點背景已經不算背景了!”
這話看似是在對方寸說,實際上是向另外兩位夫人揭方寸的老底,讓她們別客氣!
方寸怎會聽不出黎夫人的意思,也只是苦笑一聲,說道:“對,我單槍匹馬,沒人是我的背景。”
“你單槍匹馬過來,就不怕死嗎?”陸夫人輕聲細語地問。
方寸笑了:“三位夫人找我,不就是想追究我責任嗎?怎麼,你還希望我不來啊?”
陸夫人詫異,開始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意思。
“沒錯!我就怕你不來!”黎夫人拉起孩子的褲腳,露出兩個膝蓋上的擦傷,充滿怒意地質問:“你看看雪菲的傷!從小到大,我們全家都把她當公主來對待,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你倒好,上班第一天,就讓我女兒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這什麼時候受傷的?”方寸心一揪,趕緊上前檢視。
但手還沒碰到黎雪菲,就被黎夫人一巴掌扇開:“少用你那低賤的手,碰我女兒!”
方寸只能作罷。
裴夫人拉開兒子的袖子,露出一小寸紫色淤痕,同樣怒意道:“我這兒子也是全家的寶,未來裴家的產業全都依賴他來繼承,從來沒捨得讓他受過傷,吃過半點苦,但你倒好,第一天上班,就讓我兒多了這一點磕傷!以後再讓你帶下去,那還了得?”
方寸這回知道分寸了,沒有用低賤的手去檢查孩子的傷,而是遠遠觀望:“喲,這一點傷,兩三天就好了,不用擔心哈!”
“這是兩三天就能好的問題嗎?”裴夫人勃然大怒:“你今天能讓他摔倒,明天就能讓他頭破血流!萬一我兒真出問題,你這條賤命能賠得起嗎?!”
“這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