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已練成鎮獄第一式，是否能夠推薦我前往九嵐真宮修行。”林嘯抬起頭，目光灼灼。
此話一出，三長老端著茶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頓。
他抬眼，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弟子，那雙渾濁的眸子裡，閃過探究的神色。
“九嵐真宮的試煉，九死一生，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殘酷。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林嘯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聲音鏗鏘有力。
“弟子確定！”
“好。”三長老不再多問，一口將杯中茶飲盡，“待到你內門大比取得名次後，只要能達到推薦的條件，我會推薦你的。”
“多謝師尊！”林嘯大喜過望。
三長老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才不鹹不淡地開口。
“生死臺上的事，我聽說了。”
林嘯心中一凜，便將當日趙宏如何挑釁，自己如何應戰，最後馮塵又是如何出面調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隱瞞。
聽完之後，三長老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評價了一句。
“那個叫馮塵的小子，比十個趙宏加起來，還要難對付。”
“你做得不錯。”
“打殘了趙宏，既出了氣，也立了威。收下血靈丹，又得了實惠。最重要的是，你沒殺他，就沒給大長老那個老東西借題發揮，撕破臉皮的藉口。”
“這件事，你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三長老的語氣很平靜，卻讓林嘯後背冒出一層細汗。
自己當時只是憑著一股血氣和直覺做的決定，沒想到在師尊眼裡，竟然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不過，你也要小心。”三長老的眼神冷了下來，“大長老一脈，個個睚眥必報。馮塵那小子更是個笑面虎，你當眾折了他的面子，他嘴上不說，心裡早就給你記上了一筆。”
“接下來，你在宗門內行事，務必萬分謹慎。”
林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弟子明白。”
他隨即拱手道：“師尊，弟子正有此事要向您稟報。近期，弟子想離開宗門一段時間。”
“哦？”三長老挑了挑眉，“想去哪裡？”
“弟子之前在靈州，結交了一名幽冥藥谷的朋友，弟子和對方有過約定，要去一趟靈州，參加一場大型拍賣會。”
林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完後三長老沒有反對。
“去吧。”
“也好。”
“如今宗門內暗流湧動，你這根新冒頭的釘子，太過扎眼。暫時離開這個旋渦，去外面見見世面，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溫室裡長不出參天大樹，真正的強者，都是在血與火的歷練中殺出來的。”
“多謝師尊成全！”
林嘯起身，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
“去吧。”三長老擺了擺手，重新閉上眼睛，彷彿已經入定。
林嘯不再打擾，恭敬地退出了竹屋。
他站在洞府前，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靈州。
拍賣會。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