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傳來姜若晴興奮的聲音：“韓導，你現在到首都了嗎？”
“是啊，怎麼了？”
“我也到首都了，你們的片場在哪裡？我過去探班。”
“怎麼？我之前的報價你答應了，要直接過來籤合同？”
“沒有，就只是想過去探個班而已。”
頓了頓，姜若晴又壯起膽子說句俏皮話：
“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都已經見過兩次面了，算是熟人，韓導你的價格能不能再降一降，給個熟人價？”
“不能。”
姜若晴沒有從韓啟的語氣裡聽出不滿，暗暗鬆了口氣。
現在看來，對方沒有反感自己說的俏皮話，起碼證明對方並沒有對自己存在很大意見。
她故意裝作失落，繼續用俏皮語氣和韓啟套近乎：“啊？韓導，你真的太狠了，不過我還是要去你的劇組探個班，順便帶個明星朋友過去。”
然而。
韓啟已經覺得對方像是狗皮膏藥，有些敬謝不敏，只好用另一個話題轉移對方注意力：
“話說娛樂新聞你看了嗎？網上都在傳你的緋聞了，你不緊張，還有心思往我的劇組裡跑？”
姜若晴卻是不以為意：“韓導你不也是緋聞的當事人之一嗎？”
韓啟淡然道：“我又不出名，網友再怎麼扒，也扒不出我的身份，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他專門又補了一句：“反倒是你們女生的名聲更加要緊。”
只不過姜若晴卻是出乎意料的說：“我現在不管這件事，還不是為了韓導你？”
“嗯？為了我？”
姜若晴理所當然的邀功：“如果等韓導你的網劇上映後，我再出來澄清這件事，是不是就能給韓導你的網劇吸引來一大波流量？”
韓啟眨了眨眼。
對方好像說得沒毛病。
只是對於一個明星來說，緋聞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點曝光量都沒有。
姜若晴趁機又給盧潔芸上眼藥：“不過韓導你反而要盯緊盧潔芸，如果我沒猜錯，出事後她肯定沒有聯絡過你吧？”
“嗯。”韓啟點頭。
“知道為什麼嗎？”
不等韓啟揣測，姜若晴已經解釋道：
“因為趁著現在她衝上熱搜，火了，經紀公司肯定要把這幾年裡投在她身上的錢賺回來。”
“為了讓流量持續，她很有可能會在幾天後站出來澄清緋聞，然後和狗仔線上上拉扯。”
韓啟已經被她的話題所吸引。
不免詫異：“經紀公司這麼短視？難道不趁著現在有流量，再給她一些資源，比如買我的歌，讓她一飛沖天？”
“她這種流量就是曇花一現，公司怎麼會專門給她資源？至於韓導你的歌，公司內負責購買版權的人又沒聽過那首歌，他們又怎麼會相信一個剛畢業的導演能創造出一首價值幾十萬的歌？”
韓啟恍然。
這娛樂圈真的過於現實，地位低的人哪怕有機會，也是被榨乾的份。
姜若晴繼續道：“所以韓導你要小心盧潔芸那邊，如果她提前出來澄清緋聞，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網劇宣傳。”
“嗯，感謝你的提醒。”
姜若晴狡黠一笑：“韓導，你這種口頭感謝就太沒誠意了，我也不拿著這點讓你那首歌降個價，起碼你也要允許我帶著朋友去你的劇組裡探班吧？”
韓啟想了想。
對方已經處處為自己的新劇考慮，又是免費客串，又是推遲澄清緋聞藉機幫助自己推廣網劇。
可如果自己徹底無視對方的這種態度，就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他只好點頭：“那行。”
然後將自己即將拍攝的場地地址告知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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