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輕輕一笑：“你看過劇本就知道了。”
他開啟電腦，透過企鵝號將檔案發給劉一菲。
“劇本發你企鵝號了，你待會接收一下。”
“好。”
“菲姐，之前你說過假如我拍的電影能幫你獲得三金影后，你願意不要片酬是不是？不過學弟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可以給菲姐你安排片酬，只是需要菲姐你降一降價格。”
劉一菲爽朗道：“如果你的劇本確實不錯，哪怕只能幫我獲得金雞獎或是金像獎其中之一的影后，我也可以不要片酬。這話是我之前說的，但是現在也依舊有效！”
因為電話選擇擴音，一旁的楊蜜聽得微愣。
她自然看得出韓啟的話術。
說會給片酬，卻故意提及對方曾經說過不要片酬的事，這是真的想給片酬的樣子嗎？
顯然不是。
不然他從一開始就不會提及，否則誰都要面子，說過的話又怎麼可能當面吞回去？
所以韓啟不是有辦法讓劉一菲自降片酬，而是他壓根就有辦法讓劉一菲不要片酬！
簡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這時，劉一菲已經將檔案接收。
韓啟只好不作聲，等著她的回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劉一菲也知道他一直在等，所以將劇本看得很快，幾乎一目十行。
僅僅十分鐘後，劉一菲的聲音再次從聽筒裡傳出。
“劇本很好，能問一下是準備什麼時候拍攝嗎？”
韓啟早就定好了時間：“現在年底了，歇一歇，等明天春節過後再拍。”
劉一菲沉思了一會。
其實在同一時間，她接到了另一個劇本《銅雀臺》。
而相對於《銅雀臺》來說，她覺得這兩個劇本不分伯仲。
但《銅雀臺》會給她片酬。
韓啟這邊……
她如果認可這個劇本，只能免費出演。
所以這麼一比較，讓誰來選擇都會選擇《銅雀臺》。
“抱歉！那個時候我有檔期了，時間上存在衝突。”
韓啟好奇：“菲姐，你的檔期拍的是哪部電影？”
“趙山霖導演的《銅雀臺》，我飾演貂蟬。”
韓啟恍然。
這部電影確實讓劉一菲收穫了一個最佳女演員獎。
只不過，是澳島國際電影節的最佳女演員獎，俗稱金蓮花獎。
相對於金雞獎和金像獎，含金量遠遠不如。
韓啟想了想，也不勉強。
唯有讓劉一菲後悔過她今天的選擇，未來自己再有帶人衝擊三金影后的機會，她才會求著自己給個角色。
也唯有她放低姿態，來求自己，事後再知道“浪子起”就是自己時，才不會怒火沖天。
“那好吧，挺可惜的，有機會再和菲姐你合作吧。”
“嗯，而且剛才我又看了一遍你的劇本，好像你這部戲需要女主角剪頭髮，剪成一個寸頭？這樣看來，就真的很不適合我了。”
“沒事，下次有機會我再寫個不剃頭的劇本。”
正要掛電話，劉一菲的聲音由傳來：
“哦，對了，恭喜你又一部網劇大賣！”
韓啟一愣。
此前《太子妃升職記》的熱度是由歌曲從外引來，現在才剛剛是這部劇反過來在網上掀起出圈的熱度，按理說劉一菲不關注樂壇，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便自己《太子妃升職記》有大火的跡象。
除非她像楊蜜這樣，一直在關心著合作伙伴的情況。
“謝謝菲姐，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的新劇。”
“你畢竟是我的學弟，我們之間也算有緣，多關注一下你這麼優秀的學弟也是應該的。好了，我這邊還要忙，下次再聊。”
於是雙方掛了電話。
韓啟抬起頭，看向一旁的楊蜜。
在聽到劉一菲說沒檔期時，楊蜜已然有些失落。
如果能免費請到劉一菲這樣的大咖，她的佳行肯定能夠大賺，奈何這個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韓啟道：“楊蜜，要不你來出演這個女主角吧？劇本你也看過了，應該是可以衝擊金雞獎影后的，難道你不想拿個影后的獎盃回去？”
楊蜜搖頭：“不，你都說了，是應該可以衝擊，而不是百分百能夠拿到獎。我可不想為了賭一個機率就剪個寸頭，這犧牲太大了。”
“那好吧。”
楊蜜眼珠子一轉：“不過我有個閨蜜，我可以幫你問問她，看她有沒有興趣過來出演。”
“你閨蜜？是誰？”
韓啟差點沒脫口而出一句話。
——是誰要被你這麼坑？
畢竟對於女演員來說，剪個寸頭確實是一個挑戰，哪怕她們事後可以佩戴假髮出現在媒體面前，也沒有幾個女演員會願意接受。
楊蜜狡黠一笑：“唐妍。”
“哈？她這麼大咖肯來嗎？而且她的片酬也不低吧？”
“沒事，我有辦法忽悠她來，還是自降片酬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