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陳昊民進來。
與之前四個試戲演員不同的是，他一進來，楊蜜和唐妍等人都起身和他打招呼。
畢竟相對於她們這些85後小花而言，陳昊民就是老前輩，必須尊重。
唯獨韓啟一人還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
見其他人都起了身，他才後知後覺的跟著起來，隨口敷衍的打了聲招呼。
本來陳昊民的內心裡就暗藏著不滿。
所以注意到韓啟的態度後，他的心裡更是反感。
只不過他總能維持表面的和諧，哪怕韓啟見多識廣，一時之間也洞察不了這位專業演員的真實心思。
雙方寒暄過後。
韓啟等人才重新坐回位置上，按照正常流程給陳昊民派發臺詞。
同樣是五分鐘的準備時間。
陳昊民看過臺詞後，大腦飛速運轉。
五分鐘後，他直接進入狀態，將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察演得淋漓盡致。
不得不說，現在老演員的功底確實紮實。
任由楊蜜等人認真觀察，也看不出對方的演技哪裡有明顯不對的地方。
即使對方長著一張特別適合喜劇的臉，可到了現在試戲時，作為公職人員的肅然一下子就演了出來。
毫無破綻！
等他演完後，有種“讓你們剛才怠慢我，現在被我震撼住了吧”的得意與傲慢，目光滿是平靜的望著四位評委。
主動開口道：“你們覺得我演得怎麼樣？”
只要你們敢說一個好字，我就敢獅子大開口，報個高片酬。
這算是你們剛才怠慢我的代價。
然而。
楊蜜正想誇耀他時，韓啟率先開口：“還行，演得很有層次，不過你要先回去等通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瞪向韓啟。
什麼叫做還行？
這不明擺著是敷衍人的語氣嗎？！
哪怕後面緊跟著一句很有層次，也像是敷衍過後，隨便找的理由。
最後又來一句回去等通知，這是看不上對方？
韓啟可不想對方發生“狼吻門”的事件時，是在自己的劇組裡，到時候他的電影都會為此受到影響。
所以不管陳昊民發揮得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接受對方。
既然從一開始就想著拒絕，韓啟自然不會說一些漂亮話，然後再在事後給對方抱歉，說位置被別人給搶了之類的云云。
因為事後道歉同樣也會得罪人。
倒不如趁早表明態度，免得給人空白的希望。
然而。
韓啟不知道陳昊民在進來前，已經一肚子氣，剛才展現給他們看的風輕雲淡，都是假的。
所以現在被明言拒絕，他的怒火徹底不再掩飾。
啪的一聲。
陳昊民伸手拍到桌子上，如虎視般瞪著韓啟。
“這位韓導是吧？你是覺得我剛才哪裡演得不好了？”
韓啟搖頭，找了個藉口：“主要是你的片酬肯定很高，我們劇組現在經費有限，在請演員這一塊需要節儉。”
陳昊民一怔。
旋即又開口：“都還沒有聊片酬，你就已經覺得不行了，如果我不打算要片酬，只要分成呢？”
“這個的話，我們需要事後協商。因為這部戲裡分蛋糕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果要加人進來一起分，需要徵得大家的同意。”
陳昊民斂住怒氣，審視著韓啟。
楊蜜趕緊打圓場：“陳老師你放心，我們會盡快聯絡各方，然後給你一個答覆的。不過你確定不要片酬，只要分成？”
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陳昊民自然不會否認。
他重重點頭，一字一頓道：“當然，分成就分成！”
“那行，你先回去，我們待會就聯絡各個投資商。”
“不能現在聯絡，我在旁邊旁聽一下嗎？”
韓啟再次搖頭：“不能，我們有個別投資商想要低調，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們投資了這部戲。”
陳昊民思索了一下，道：“那行，希望你們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說完，他轉身離開。
臨近出門時，臉上的陰沉消失得一乾二淨，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緩緩擰動門把手。
出去見到外人時，已是恢復了往日的表面形象。
隨即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韓啟四人面面相覷。
楊蜜問：“韓總，你為什麼不要陳老師？”
韓啟肯定不會說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他只能道：“他的形象和鄭易這個警察不符。”
趙若瑤道：“可是看著陳老師的意思，好像這個位置他已經拿到手了，讓我們給答覆，也只是讓我們發個通知。”
“那到時候就通知他，說不透過，我們有了更好的人選。”
“這……”
趙若瑤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啟聳聳肩：“讓下一個人來面試吧。”
他看了看名單，選出井甜，然後讓工作人員出去喊名字。
不多時。
井甜進來，禮貌向四人打招呼。
同樣的流程，讓井甜背誦臺詞現場表演。
井甜有種回到古早時代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這種面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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