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一支軍隊只有統帥方才可以設大纛,所以大纛理論上應該在公主那裡。
但實際上,大纛大多數都在軍團這一個單位。
這是因為軍團就是最大的軍事編制。
當然,在特殊的情況下,大纛也可以設立在軍中、師中。
反正現如今作戰也算是挺靈活的。
而大纛的移動,也意味著軍隊的移動。
很多時候,因為通訊不暢,大纛後移最為危險,但現在向前移動,並且伴隨著進攻的命令,那性質就變了。
整支隊伍的陣型早就變換成進攻陣型,劉武已經將權力下放到師一級,或者說千夫長一級,人員輪換等都由他們來指揮。
而劉武,則是帶領貴族和甲士們,進行一次大沖鋒。
“殺殺殺!”
進攻的命令下達,步卒從被動防禦變為主動進攻,雖然起步很艱難,前進也很艱難,但卻絲毫擋不住他們進攻的腳步。
同時大軍也在展開,後方的大軍則是快速向右翼奔去,左翼則是做好了防禦工作,隨時應對另一邊的攻擊。
“嘟、嘟、嘟嘟嘟......”
尖銳的哨子聲下達著前進的命令,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穩步向前推進,中間的戰車和甲士隊伍則是跟隨移動。
他們需要越過那片構築的緩衝區才能衝鋒,這是早就計算好的距離,可以將戰車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事實上何止是戰車,就連重車都被用上,這次的衝鋒,必須要完成任務。
“瘋了嗎?這安省軍團是瘋了嗎?”
看著安省軍團在進行進攻,作為負責這一面城牆的曹新慶都懵了。
你們這樣進攻,真就不怕被我們圍嗎?
然而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大祭司就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大祭司的視角里,此時四周的氣忽然發生變換,安省軍團本來虛弱、散漫的雲氣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好似一根長矛刺向儀軌,整個儀軌都好似要被它打亂。
透過氣的感應,很明顯就是安省軍團在這種劣勢的情況下發起了進攻,若是被安省軍團打到他這裡,這雲氣必然會徹底破壞儀軌。
雖然他不知道安省軍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完全沒有道理,但他卻知道絕對不能讓安省軍團來。
畢竟,現如今信眾基本上都殺了出去,城內就沒有多少人了完全擋不住安省軍隊的兵鋒。
所以他透過氣給曹新慶傳達命令:“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不僅如此,他還給另一個負責進攻折省軍團的祭司傳達命令。
“將所有的力量用來進攻安省軍團,讓聖衛進攻安省軍團。”
曹新慶兩名祭司猛然抬頭,然後四處張望,並未發現大祭司的身影,隨後小心翼翼的問。
“大祭司,是您嗎?”
“是我!”
大祭司回答:“不要反抗。”
說罷,儀軌近乎無形的氣不由得分出一道支流,瞬間落在兩人身上,兩人懵懵懂懂間,就發現自己好似不停的在飛昇,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那是儀軌的氣,但這些氣在他們眼中混亂複雜無比,可是這些氣的終點卻是他們神的氣息。
“看,那白色的長矛,那是安省軍團,它在破壞我神的復甦。”
他們兩人並不能看見儀軌的深處,那自然也就更看不見隱藏在這場大型儀軌下的東西,所以他們下意識的聽大祭司的話,將目光落在了代表安省軍團的氣上。
看著這股氣所過之處,諸氣清空,隨後其它流向他神的氣越發混亂,也越發稀少,頓時就相信了大祭司的話。
安省軍團,決不能留。
曹新慶兩人眼中滿含殺氣,誓要消滅安省軍團。
長生教很神奇,信眾很信仰長生神,香主、堂主大部分不信長生神,但到了祭司這裡,就成了最為虔誠的信徒,可是到了大祭司這裡就又變了,屬於既信又不信,既虔誠又褻瀆的存在。
這種奇葩的機制,自然就發生了大祭司假借神之名,命令祭司行諸事。
而祭司,在信仰的衝擊下,自然也就發出了徹底消滅安省軍團的意思。
大祭司見此,頓時將兩人斷開,隨後兩人就恍惚間回過了神。
看著面前熟悉的一切,看著安省軍團穩步推進,他們兩人瞬間就意識到。
“我神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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