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等人跑路的時候也不能帶這麼多人,是不是?
所以,他本質的意思還是給安省軍團製造麻煩,消耗一些人手罷了。
這些踴躍的人中,他會挑選那些運氣好,實力高,還忠心的傢伙帶走。
至於說其他的,那就留下來給魏軍當功勳吧。
“很好,很好嘛,大家能夠如此踴躍,真是我聖教之幸,我神的勇士,既然這樣,那就......”
大祭司根本就不給這些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就開始安排事情。
就像是大祭司知道自己搞不了大軍團作戰,所以他直接讓各個堂主、香主、帶著自己手下的好手去搞襲擊。
什麼下毒了、刺殺了,總之就是隨便他們用,就是別搞什麼正面衝擊魏軍大營。
至於說他為什麼使用長生舞跟敵人打野戰?
只能說上一次安省軍團那些步卒給他打出心理陰影了。
現在他是真的不怕那些貴族用戰車衝,因為貴族很少,戰車也很少,他們麾下的甲士更少。他只需要足夠多的人,然後瘋狂圍攻就行了。
但面對那些步卒,這種瘋狂到沒智商的隊伍就跟澎湃的水流撞擊到磐石上,毫無作用。
而且敵人還有弩炮這種東西,要是給他的巫師再來上幾炮,聖教那可真就是損失慘重了。
當然,這也是全部原因。
更多的原因就是他需要這些人死在郡城以及郡城周邊十里的範圍內,這樣獻祭才能算完成。
本來預設的範圍是二十里,只可惜安省軍團推進太快,以至於其中一部分陣法未能完全構築成功,不然他何至於此。
很快,這些自願的堂主、香主就被他安排好了。
當他將這些人攆出去以後,方才看向留下來的這些人。
“你們的意思呢?”
這些人沒什麼表態,更加的理智,對聖教來說是真正的人才,但是你得會用。
“大祭司,我認為我們應該堅守郡城,等待安省軍團的進攻,方才能進行最大的報復。”
報復也有很多種,都知道安省軍團厲害,主動出擊就是送菜,還不如等他們來,然後依靠堅固的城防工事去耗幹安省軍團的鮮血。
“是啊,大祭司,我認為我們可以嘗試挑釁,尋求安省軍團前來進攻。”
也有人道:“大祭司,我認為可以將安省軍團引出營寨,然後我們匯聚全部信眾,利用長生舞跟安省軍團野戰,這樣我們就能更加佔據優勢。”
這些人說的不能說錯,也不能說對,但大多數都沒有說到大祭司的心坎上。
此時,有一人站了出來,他是這樣說的。
“大祭司,我們應該收縮兵力,將所有人都收攏到郡城,然後開啟城門,放所有魏軍入城再打。”
“混賬東西,你是魏軍的間諜嗎?”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人拍案呵斥,他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讓敵人進城。
所以此人獻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叛徒!
這人就是韋堂主,他並不理睬這些人,而是對著大祭司道:“曹祭司所幹的事情我們都知道,若是敵人入了城,我們就可以依靠長生舞跟他們作戰。
我相信,到時候魏軍十分力量發揮不出一分,我們則是十分力量發揮出二十分。
此消彼長,我聖教自然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
“毒!”
所有人聽了這話,給韋堂主的評價只有一個字,‘毒’。
因為按照他所言的那種佈置,影響範圍和人員將會超乎想象的大,恐怕不僅僅是他們會陷入癲狂,可能魏軍也會如此。
幾十萬人在一個小小的郡城內相互殺戮,想想都恐怖。
“不行!”
有人直接拒絕,此事絕對不行。
這不僅僅是因為危險,更是因為此計劃不一定能成。
反正他們是隱約間感到不對,所以無論怎麼樣,都不行。
韋堂主聽了這話,也不爭辯,而是對大祭司行禮過後,又對著眾人聳了聳肩方才坐下。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大祭司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很顯然,大祭司是聽進去了。
散會之後,韋堂主回到自己的院子。
夜裡,他從睡夢中驚醒,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我都按照你們的交代做了,還想要怎樣?”
黑衣人蒙著臉看不清表情,但看其搖頭就知道他很不滿意。
“不夠,泊省和江省軍團雖然大敗,但死的貴族太少了。現在這兩個省謠言不斷,準備出動更多的貴族奪回顏面,所以這是一個機會,一定要更多的貴族死在這座城中。”
“不可能!”
韋堂主拒絕此事,“這會讓全天下震動的!”
但是看著黑衣人冷漠的眼神,韋堂主最終敗下陣來。
“我提了,但大祭司沒有同意。”
黑衣人語氣清冷:“那就再想辦法,只要成功,那你的兒子一定可以繼承韋家的上士爵位,我想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