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並不怎麼湍急的河流兩側,有兩支軍隊正在列陣。
河流北岸,一輛戰車列陣在前,兩側和後邊跟著14名甲士,最後面跟著25名拿著長矛的奴隸兵。軍陣之中有兩杆旗幟,上書‘不佔邑’和‘劉’。
此時劉狗蛋眯著眼睛看著南岸旗幟上書為‘隴邑’和‘李’的軍隊,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為別的,而是因為這支軍隊到現在還沒有整肅集結好。
要知道,這可是隻有一輛戰車和39名步兵啊,這都集結不好,他若此時進攻,定能大勝。
只可惜,礙於時代的規矩,劉狗蛋不能對其發起進攻。
“想我劉狗蛋,身為下大夫嫡五子,被大運撞穿越的穿越者,有如此身份,我還不能隨意揍隴邑李氏,這實在是太憋屈了,要知道他們隴邑李氏可是偷割我不佔邑十一畝麥子,是他們有錯在先。”
這個世界很奇怪,有一點春秋的意思,天下有諸侯三百多,共尊早已經消亡了兩千年的周天子,故而國依舊分為公、候、伯、子、男五爵國,稱之為封國貴族。
封國貴族建國,分封群臣,是為封臣貴族,有卿、大夫、士三級,每級分上中下三等。
按照家族裡的記載和傳說,歷史已經傳承了八千年,可文明好似沒有絲毫進步,依舊是奴隸制度。
就連打仗,也需要講禮儀,就比如現如今劉家不佔邑和李家隴邑之間的戰鬥,就得約定好時間、地點、人數,然後才能幹仗。
這幹仗還不能影響對方生產,若是碰到對方婚喪嫁娶還得延期。
幹仗的時候,幹仗雙方,一方若是戰敗逃跑,只需要向後逃跑五十步就算是輸,另一方則不能再繼續追擊。
不僅如此,明明武器鎧甲都用上了鋼鐵,馬匹也有了馬蹄鐵、馬鐙和馬鞍,但打仗還是以步兵和戰車為主。
所以劉狗蛋閒得無聊,只能瞳孔無距,思緒紛飛,打發時間。
自己叫劉狗蛋,今年十八歲,魏國下大夫劉徹的嫡五子,家中暫時排行老么,未來只要老爹不再要兒子,那人們就可以叫自己劉季了。
雖然自己的名字和父親的名字沒有一點問題,但畢竟是被大運撞穿越的藍星穿越者,所以這名字就很難繃。
父親叫劉徹,自己叫劉季、劉狗蛋,不知道成年後自己會不會叫劉邦。
若自己真的叫劉邦,那就更難繃了。
對了,在這個世界,男子十八歲不算成年,只是舞象之年罷了。
另外不要誤會‘舞象之年’這個詞,他不是蠟筆小新用來跳舞的那個大象,而是‘成童,用干戈之小舞,學射御’的年齡段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可以上戰場了。
所以,不要誤會!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至於說成年,只有到了二十歲及冠時,才算是成年,也就是弱冠之年。
因為舞象之年已經可以參加戰爭了,所以在父兄都不在封地的情況下,封地的麥子被隴邑偷割,自己只能挺身而出,捍衛不佔邑的利益和家族的榮耀。
此戰,不僅要打敗隴邑,奪回十一畝麥子,更要讓這隴邑大出一次血。
......
就在劉狗蛋思緒紛飛的時間,隴邑李氏的李仲終於整理好了軍隊。
見此,劉狗蛋回過神來,眼神銳利的望向河對岸。
“過去!”
站在戰車上,劉狗蛋下令車伕劉樊駕車來到河邊,然後張弓搭箭,對著南岸就射了過去。
見箭矢沒地,劉狗蛋心中甚是滿意,方才高聲喊道:“李仲,你隴邑的奴隸偷割了我不佔邑的麥子,我沒約戰你們,你們到是先約戰我,當真是不要臉,還不速速認輸投降,莫作小人姿態。”
劉狗蛋的箭矢射的很準,距離李仲的戰車正好十步距離。
看著不遠處插在地上不斷顫抖的箭羽,李仲瞳孔不由的一縮,這狗東西的實力又進步了,他怎麼就進步這麼快?
這次約戰草率了!
有心打退堂鼓,但聽了劉狗蛋的話,李仲頓時怒氣上湧。
投降?
投降我隴邑的面子往哪擱?
所以必須要打,打輸了再說投降的事。
再說了,是我下的戰書,那就更不可能不打就投降了。
李仲示意左側的一名甲士上前拔出箭矢遞交給他,然後當著劉狗蛋的面直接掰斷,接著重重砸在地上,意思顯而易見。
“哼,你有種,希望你一會兒別後悔。”
劉狗蛋也有些生氣,放出一句狠話就駕車返回軍陣,等待李仲的進攻。
要知道雖然這是貴族之間的約戰,約戰雙方大多數情況下根本不會出事,但這不代表雙方的手下不會出事。
在這種戰鬥中,像是劉狗蛋和李仲他們這種貴族或者貴族子弟很少會死的,身旁的甲士有一定的可能會在衝突中戰死,而那些奴隸則是必然會死不少。
因為首先是裝備差距,其次就是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最後就是奴隸兵不能對戰車上高貴的貴族出手,這是大不敬。
另外就是戰車上高貴的貴族戰敗被俘,起碼也得是國人才能俘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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