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離開,張季連忙湊到劉武身邊。
“少爺,您為什麼覺得這些力量少呢?要知道這可是需要不少錢的?咱們就算武裝的起也養不起啊!”
所謂甲士,通常指身披鎧甲的戰士,其身份也有要求,最低是庶人,通常則為國人以及貴族。
而一套最簡單的皮甲,新的僅為24兩銀子。一副經過溫養的皮甲防禦力堪比十鍊鋼的鐵甲,最低要75兩銀子,最高都炒到240兩一副。
今天跟隴邑的戰鬥,隴邑的甲士能擋住短矛的拋射,所穿的就是經過溫養的皮甲。
家族提供十六套甲冑,若是最簡單的且沒有溫養過皮甲,那也至少價值384兩。
而一輛戰車,新的都需要上千兩銀子,若是經過溫養的戰車,多在三千至六千兩之間,更好的戰車動輒上萬兩。
就這還沒算上馬匹、牛、武器等。
這要是都算下來,即便是全都用新的,那也至少需要四千多兩銀子。
這些錢,理論上夠買一百多萬斤糧食,若是一個人一天吃一斤糧,那這些糧食足夠三萬人吃一個多月。
想想都牙疼。
而這些甲冑、戰車、武器等物資還是會損壞的,一場戰鬥下來,不知道要損壞多少。
可以說,一支軍隊的開銷,簡直就是一個花錢如流水的無底洞。
少爺你要這麼多的力量,你也養不起啊?
所以由不得張季不好奇。
“你以為我不知道?”
劉武拿出信件遞給張季,然後解釋道:“這封信今天到我手裡,此時距邪神之亂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天。
二十三天啊,那麼多貴族、封臣的私兵、公主的私兵,加上錦華府的三萬多常備軍,硬是沒有平定,反倒是逼得公主府向國君求援,你說形勢一片大好,這合理嗎?”
張季看著信件,聽著劉狗蛋的分析,十分認同。
“不合理,完全不合理,就這體量,咱們若是一頭扎進去,怕不是死的連渣都沒有了。”
只能說不愧是劉武教出來,兩個人判斷的口頭禪都一樣。
“所以,這個事情要麼就是敵人很強大,要麼就是錦華府的武備很鬆弛。”
劉武做出自己的判斷,但都是廢話。
緊跟著張季也做出了判斷,“錦華府近百年沒有遭遇過什麼像樣戰爭,唯一一次大戰還是一百多年前犬戎圍困國君於國都時,所以武備鬆弛也正常。”
錦華府號稱九國通衢之地,與鄰國多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鬧,並不曾對其有什麼影響,甚至敵人的兵鋒都不曾抵達錦華府。
即便是一百多年前,犬戎圍困國君於國都,當初的錦華府都沒受到什麼太大兵災。
劉武給出一個問題:“但這一百來年裡,我們常與犬戎交戰,貴族子弟們也都在軍中歷練過,常備軍也都參加過這些戰鬥,你說武備再鬆弛能鬆弛的多厲害?”
張季張口就來:“多簡單,拿李仲來看不就行了。那麼好的武器裝備打成這鳥樣,您憑什麼認為錦華府就好?”
劉武沉默了,這倒也對。
“可若是這樣,那我就更不安心了!”
劉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那就證明我們要與一群跟李仲一樣的人為伍,想想我都覺得渾身發寒。”
聽了少爺的話,張季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帶入一想,更是如墜冰窟。
想到這裡,他準備找補一下,畢竟敵人差,那少爺不差了,這怎麼行?
“少爺,您與李仲都是貴族決鬥,都需要遵守禮儀,所以限制很大。可是跟犬戎,跟邪神作戰,那就不用講禮了。”
“行了,別騙自己了。”劉武抬手,接著給了張季一顆培元丹:“張叔打的那幾下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不好好治也不行,這個拿著。”
隨後交代道:“你先去清點一下我的財物,統計一下力壯的奴隸兵,我們儘可能的帶更多的兵力。”
劉武決定了,自己這三年俘虜的奴隸兵和自己訓練的甲士絕對不能算老頭子給的力量,若是算了,必須要跟老頭子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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