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狗蛋想到了什麼,剛坐下就又猛然起身,然後又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既然我都能想到這些,沒理由老頭子想不到啊?
只是,到底是什麼呢?
在房間內轉了好一會兒,劉狗蛋方才洩氣。
資訊不足,根本無法判斷。
這種情況下,想的越多,錯的就越離譜。
就在此時,院子外傳來張季的聲音。
“少爺,我和我爹來看你了!”
張季,劉狗蛋的車右,張叔家的小兒子,也就是他口中想要娶寡婦娶不到的老四。
“進!”
沒有思緒的劉狗蛋招呼二人進來。
剛一進堂屋,就聽張季興奮的嚷嚷道:“少爺,聽我爹說您要尚公主了?”
劉狗蛋不想搭理他,尚公主是什麼好事嗎?
隨後看向張叔問道:“張叔,都安排好了?”
張叔應了一聲:“都安排好了,那個李仲和車伕沒受傷,就安排了些好吃、好喝、好穿的。那個叫李勤的車右左臂被箭矢射穿,直接用了一顆續骨丹、一顆小還丹,另外我也安排了一些補氣血的藥湯。就連那些甲士,我都安排了三顆小還丹。”
劉狗蛋提醒道:“那李仲在身邊吧?”
這小還丹和續骨丹價值不菲,就連那些補氣血的藥都是錢,所以李仲這個當事人必須親眼所見,不然怕他們隴邑賴賬。
畢竟隴邑的人都敢偷割人家的麥子,無恥下作,說不定就不承認這賬單。
張叔還沒說話,張季就搶先說道:“放心吧少爺,我親自盯著呢,還專門在他們面前詢問了李仲,並讓他簽字畫押,看他隴邑敢不敢賴賬!”
張季滿臉炫耀,整個人開心的宛若偷了雞的狐狸。
劉狗蛋同樣也笑了,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就是謹慎,就是理解他的意思。
對於很多士、大夫家族來說,甲士是家族的武力的根基,多為領地內的庶民和家族內子弟組成。而車伕和車右又是車長最為親近的人。
所以李仲就算內心有一萬個不願意、不高興,當著這些人的面他都得露出笑臉,高高興興的籤,還得對不佔邑感激涕零。
這種情況下,反倒是不敢賴賬。
至於那些充作徒卒的奴隸兵,對諸多家族來說就是湊數的,沒太大價值,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忽略的存在。
不過劉狗蛋並沒有忘記。
“那些奴隸兵如何了?救治是如何安排的?”
張季道:“少爺放心,隴邑奴隸兵的救治都是按照您定的標準來的,我們也有經驗,只是......”
張季的話有些猶豫,劉狗蛋替他說:“隴邑不會要他們是吧?”
他們省所處的地方算是魏國的後方,算得上承平日久,人口激增,以至於奴隸繁衍都需要控制,故而這種情況下沒人願意贖買戰敗的奴隸兵。
“嗯!”張季點了點頭,“這既浪費了我們的藥草,還成了我們的負擔,有些虧本。這三年我們的收的贖金有一半都用在這上面了,未來若還是這樣,我們根本就堅持不住。”
劉狗蛋頷首,“我知道,但是賬不是這樣算的。”
從十五歲踏入舞象之年以後,劉狗蛋已經代表不佔邑跟周邊兩家大夫家族交手了好幾次,勝多輸...額...沒輸過。
所以,這幾次交手下來,自己手裡的奴隸一大堆,他們都不要。
而自己呢,還需要給這些奴隸進行治傷,從得到的贖金裡拿出一部分來養活他們。
自己看似吃虧,可是這些奴隸都是30歲左右,雖然身體垮了,看著也很老,但身體養一養也算得上是力壯。
加上這些人還參與過戰鬥,算是有搏殺經驗,訓練起來總比什麼都不懂的奴隸強上一點。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直勝利,而這些奴隸作為失敗者以及跟隨他勝利的見證者,無形中也是積攢了一些勢,或者說心氣,這是難求的。
事實上若是李仲有心的話就會發現,這一次擊敗他們的奴隸們,有一半都是當初他們家族不願意贖回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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