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死後,我化身詭王索命

第326章 撕破臉皮!玄武雙修體質(九千字章 )

荒海。

赤貫妖星。

此刻,在赤貫妖星一處被列為禁地的巨大裂谷底部,一道絕美的身影,正靜靜地佇立在一座古老而簡樸的洞府之前。

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身姿婀娜,容顏絕世,一頭銀色的長髮如月光般流淌而下。

正是,妖月曦。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糾結與掙扎。

自從一年前,透過那枚特殊的傳訊玉與顧七絕取得聯絡後,她的心就徹底亂了。

整整一年的時間,她都在天人交戰。

一邊是自己的種族,一邊是她最愛的人。

最終,理智與那一絲無法割捨的情感,還是驅使她來到了這裡。

這是她這一脈的始祖,天妖族最古老的存在之一,“吞天妖祖”的閉關之所。

妖月曦深吸一口氣,那雙宛如紫水晶般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奈。

她對著那座被無盡歲月氣息籠罩的洞府,盈盈一拜,聲音清冷而空靈,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月曦,求見始祖。”

洞府之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彷彿那裡面只是一座空曠的石窟。

妖月曦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態,靜靜地等待著。

她知道,始祖已經聽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又或許是數個時辰,一股蒼茫、古老、威嚴到足以壓塌星河的意志,緩緩從洞府中甦醒。

“何事?”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並不響亮,卻像是直接在妖月曦的靈魂深處炸開,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大道的至理,帶著鎮壓萬古的恐怖威嚴。

妖月曦的嬌軀微微一顫,強行壓下心中的敬畏,恭敬地回道:“啟稟始祖,暴君……他轉世輪迴了。”

“嗯?”蒼老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如今,在聖荒界。並且,已經成為了那個世界的領袖。”妖月曦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但是,他已經失去了身為暴君的所有記憶,他現在……是人族。”

洞府之內,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那股甦醒的意志,彷彿在消化這個訊息。

整個裂谷的灰色霧霾,都因為這股意志的波動而劇烈翻湧起來,時而化作猙獰的巨獸,時而演變為破碎的星空,景象駭人至極。

良久,那蒼老威嚴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你,可曾試過喚醒他的記憶?將他……重新拉回我族?”

妖月曦嬌軀一僵,低聲回道:“月曦試過。但……他的意志無比堅定,拒絕了。他還言,聖荒界如今奉他為天帝,他便有守護那個世界的責任。他希望……我們不要再對聖荒界用兵,否則,便是與他為敵。”

“與他為敵?”蒼老的聲音中,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似是譏諷,又似是感慨,“區區一具轉世之身,竟敢說出這等話語。他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我天妖一族的榮光。”

又是片刻的沉寂。

“他如今,是何等境界?”始祖的聲音變得無比冷靜,彷彿剛才的波動從未出現過。

妖月曦沉吟了片刻,斟酌著說道:“具體境界,月曦無法知道。但他能整合聖荒界,鎮壓諸多帝族與古老道統,成為萬靈共尊的天帝,其實力……恐怕至少也踏入了半步不朽之境。甚至是——不朽。”

“半步不朽……”始祖的聲音幽幽響起,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倒也不算辱沒了‘暴君’之名。”

“月曦,你現在,立刻聯絡他。”

始祖的意志,不容置疑。

“就在這裡,當著我的面。”

“是!”妖月曦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應聲。

她素手一翻,掌心便出現了一枚通體漆黑,雕刻著繁複詭異紋路的傳訊玉簡。

隨著她將神力緩緩注入,那枚原本死寂的玉簡,陡然亮起一抹幽暗的血光,一道無形的波動,瞬間洞穿了無盡的時空,跨越了荒海與聖荒界之間的遙遠距離。

妖月曦握著玉簡,心中五味雜陳,她對著那閃爍的血光,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盼與顫抖:“暴君……始祖,想與你聊聊。”

……

聖庭,天帝殿。

顧七絕端坐於至高的神座之上,血眸中古井無波。

剛剛送走季臨淵與藺宸,他正準備閉目,繼續感應自己的肉身修煉得如何,以及推演七日後祭天大典的諸多細節。

就在此時,他空間戒指中一枚同樣的黑色玉簡,毫無徵兆地微微震動起來,散發出一圈圈幽暗的血色漣漪。

顧七絕的動作微微一頓,那雙冷漠的血眸中,罕見地掠過一抹複雜至極的神色。

顧七絕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溫潤的玉簡,他沒有回應妖月曦口中的“始祖”,而是將目光,或者說意志,投向了那個讓他記憶深刻的女子。

他的聲音,透過玉簡,跨越了無垠的星海,清晰傳入妖月曦的耳中。

“我正想聯絡你,曦。”

聲音依舊低沉,帶著君臨天下的霸道,但那一個“曦”字,卻蘊含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跨越了紀元的嘆息。

赤貫妖星,裂谷洞府前。

當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時,妖月曦的嬌軀,猛地一顫!

似有一道閃電,從她的靈魂深處劈過,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曦……

這個稱呼,只有在遙遠的過去,那個橫壓萬古,睥睨寰宇的暴君,才會如此稱呼她。

自從他隕落之後,這個稱呼便再也無人提起,被塵封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而現在……

妖月曦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中,瞬間湧上了一層水霧,她握著玉簡的手,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起來。

“你……你記起來了?”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與期盼。

“是。”

顧七絕的回應,只有一個字,卻如同一道驚雷,在妖月曦的腦海中炸響,證實了她所有的猜想。

然而,不等妖月曦從這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顧七絕接下來的話語,卻又像一盆冰水,將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

“但,那又如何?”

顧七絕的語氣,恢復了往昔的冰冷與漠然。

“那一世,我是天妖族的暴君。但這一世,我是顧七絕,是聖荒界的天帝。”

“曦,我已無法回頭。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將這個我誓言守護的世界,化作一片焦土,淪為天妖族掠奪的牧場。”

他的話,斬釘截鐵,不留絲毫餘地。

妖月曦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股更加恐怖,更加威嚴的意志,從她身後的洞府中席捲而出,直接接管了這次通話。

“暴君!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始祖那蒼老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怒意。

這股怒意,似能凍結時空,讓整片荒海都為之戰慄。他沒有透過妖月曦傳話,而是直接將自己的意志,烙印在了傳訊玉簡之上,與顧七絕進行著神魂層面的對峙。

面對這股足以讓不朽者都為之色變的恐怖意志,帝座之上的顧七絕,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古不變的冷漠。

他的血眸之中,甚至閃過一絲譏誚。

“我,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顧七絕的聲音,平淡卻又充滿了穿透力,針鋒相對地迎上了始祖的意志。

“我也很明白,天妖族的恐怖,更明白赤貫妖星的神秘與強大。我甚至比你們任何一妖,都更清楚你們的底蘊在何處。”

“但,那又如何?”

他緩緩從神座之上站起,一股同樣霸道絕倫,君臨寰宇的氣勢,從他身上衝天而起,透過小小的玉簡,與那股蒼茫的意志在無形的維度中猛烈碰撞!

整個天帝殿,都在嗡嗡作響,殿體上烙印的億萬符文,綻放出無量神光,才堪堪穩住了這片時空。

“聖荒界億萬兆生靈,奉我為帝,尊我為天。我承此界氣運,享萬靈信仰,自當為他們撐起一片天,守護這一方世界的安寧!”

“若連自己腳下的土地,自己的子民都無法守護,我又如何當得起這‘天帝’之稱!”

他的聲音,字字鏗鏘,如同天道綸音,蘊含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意志!

這是他的道!

也是他身為顧七絕,身為聖庭天帝的覺悟!

“好!好一個天帝!”

始祖怒極反笑,那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刺骨的寒意:“為了區區一群螻蟻,你要背棄自己的種族,與生你養你的故土為敵?暴君,你當真要如此執迷不悟嗎!”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不後悔這麼做?”

那聲音中的威脅,已經毫不掩飾。

顧七絕血眸微眯,他能感受到始祖那沸騰的殺意,但他毫不在意。

他緩緩走到天帝殿的邊緣,俯瞰著下方雲海翻騰的浩瀚天宮,以及更遠處那廣袤無垠的聖荒大地,語氣中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平靜。

“後悔?朕的字典裡,從無這兩個字。”

“看在曦,以及那一世的因果上,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退去。天妖族若想延續,若想看到更高層次的風景,便安分地待在荒海。他日,待我修為大成,開啟通往那傳說中的上位面的通道時,我……必會帶上天妖族。”

這番話,是他作為顧七絕,對那一世因果的最後交代。

然而,這番在他看來已是仁至義盡的話語,聽在始祖的耳中,卻成了最大的侮辱!

“放肆!”

始祖徹底暴怒了!

“顧七絕!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天妖族施捨!”

“我天妖一族,自誕生於混沌之初,便屹立於萬界之巔!我們想要的,從來都是靠自己的利爪與獠牙去掠奪,去征服!何曾需要過任何人的憐憫與施捨!”

“今日之言,我記下了!”

“希望你,不會為今日所做出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希望你的聖荒界,能在我們天妖一族的怒火之下,撐得久一些!”

話音落下,那股蒼茫恐怖的意志,便如同潮水般猛然退去。

妖月曦手中的那枚黑色玉簡,上面的血光瞬間熄滅,啪的一聲,竟是直接碎裂開來,化作了齏粉,從她指間滑落。

通話,戛然而止。

天帝殿內,顧七絕手中的玉簡,也同時失去了所有光澤,化作了一塊凡石。

他靜靜地站在殿前,白髮在罡風中狂舞,血色的眸子,望向了那片遙遠而冰冷的星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殘酷的弧度。

撕破臉皮了嗎?

那便……戰吧!

……

赤貫妖星,裂谷洞府前。

“啪!”

清脆的碎裂聲,在死寂的裂谷中顯得格外刺耳。

妖月曦呆呆地看著從指間滑落的齏粉,那是她與他之間唯一的聯絡,如今卻被始祖隔著無盡時空,以無上意志強行摧毀。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始祖!您為何要這麼做?”妖月曦猛地轉身,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中第一次充滿了質問與急切,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事情還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們還可以再勸勸他的!”

“勸?”洞府中,那蒼老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卻帶著一種冰冷到極致的漠然,“月曦,你太幼稚了。”

“從他選擇守護那方世界,選擇與我天妖族為敵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曾經的暴君。他是我天妖族最大的叛徒,是我族榮光之上最深的恥辱!是我們的……死敵!”

“死敵”二字,如兩座蘊含著無盡殺伐之氣的神山,轟然壓在妖月曦的心頭,讓她俏臉瞬間血色盡失。

“不……不是的……始祖,他只是失去了記憶,他……”妖月曦還想爭辯,還想抓住那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

“夠了!”

蒼老的聲音陡然變得威嚴而冷酷,一股無法抗拒的偉力從洞府中席捲而出,化作一道灰色的洪流,瞬間將妖月曦的身軀包裹。

“從今日起,你便老老實實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半步!至於那個男人……忘了他!我天妖族的怒火,會將他連同他所守護的一切,都焚燒成宇宙的塵埃!”

話音未落,那灰色的洪流便卷著妖月曦,沖天而起,無視了祖地的一切禁制,將她強行送回了她自己的宮殿。

裂谷之中,重歸死寂。

而遙遠的星空另一端,妖月曦被那股力量輕輕地放在了月神宮的殿前。

她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形,眼眶中那層倔強的水霧,終於再也無法抑制,化作兩行清淚滑落。

她緊緊地握著粉拳,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口中不斷地、失神地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

聖庭,天帝殿。

顧七絕靜靜地看著手中那枚徹底失去光澤,化作凡石的玉簡,面無表情。

始祖的暴怒,妖月曦的絕望,彷彿都只是吹過他心湖的一縷微風,無法撼動他那堅如神鐵的意志。

他將化作凡石的玉簡隨手一拋,任其化作飛灰消散。

既然戰書已下,那便以絕對的力量,來迎接這場跨越星海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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