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颯颯子木蕭蕭!
滿山的翠竹,在風中搖曳,發出動聽的聲響,像是誰演奏著一支深沉的樂曲。
餘滄海的眉頭緊蹙,心中百轉千回,若是今日不能逃過此劫,那再有宏圖壯志也不過一場空。
可眼前的道人輕功絕頂,自己決然無法從他的追擊下逃脫。
再加上剛才那神乎其技的手段,疑似踏入了武林中只流傳於傳說的境界,正面迎戰,實在非明智之舉。
看著餘滄海糾結的面色,太淵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
“餘觀主,且聽貧道一言。”
“道長請講。“餘滄海一震,拱手道。
太淵神色平靜,目光如水:“聽聞餘觀主的師父長青子曾被譽為‘三峽以西,劍法第一’。餘觀主既敢為師尋個公道,想必劍法已青出於藍。”
“不如這樣,你我打個賭。若餘觀主能在半個時辰內觸碰到貧道的衣角,貧道今日便讓你安然離去,若不能……”
“若不能怎樣?”餘滄海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若不能,貧道會在餘觀主身上拿走一些東西,放心,不會是餘觀主的六陽魁首。”太淵笑著說道。
餘滄海臉上驚喜之色浮現,不過轉而想到了什麼,又低頭恭敬地說道:“道長輕功如驚鴻之影,餘某拍馬也趕不上,怎敢和道長動手。”
太淵抿嘴一笑。
餘滄海的意思他聽出來了,是怕自己仗著輕功身法給他用放風箏的戰術,溜著他打。
“餘觀主的話我聽明白了,那這樣如何?”
太淵揮手發出幾道氣勁,氣勁如利箭般飛向四面兩丈開外的地表。
歘!歘!
剎那間,地面上被撕裂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跡,好似大地被利刃劃開。
這一手看得餘滄海面皮緊繃,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闖蕩江湖多年,遇事沉穩。
“貧道的身形就在這方圓五丈的範圍內,這樣餘觀主覺得如何?”
“好,那餘某就得罪了!”
鏗鏘!
劍出鞘!
餘滄海不愧是一代劍術名家,一上來就是其最拿手的【松風劍法】。
只見他身形如電,長劍如靈蛇出洞,直刺太淵,那劍尖閃爍著寒光,帶著凌厲的氣勢,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
面對餘滄海的迅捷的一刺,太淵的眼神絲毫不亂。
事實上,自從進入性功修行階段,太淵發覺自己的五感愈發靈敏,無需刻意凝神聚目,便能看清空中高速飛過的蒼蠅身上的絨毛。
此刻,只見太淵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如空中飄飛的柳絮,又好似腰上纏了一根無形的繩索,被人輕輕拉著往後飄動。
他的速度看似不快,因為餘滄海的劍尖始終不離太淵身前三寸之地,給人一種再往前一步就能刺到的錯覺。
然而,這區區三寸之地,卻彷彿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任憑餘滄海如何加快劍速,拼盡全力,卻始終無法觸及到太淵分毫。
餘滄海意識到,這表示了太淵的輕功完全壓制了他。
不過既然他自己給自己限制了範圍,這真是天助我也!
餘滄海心中一轉念,整個人劍勢陡然一緩,驀地,腳下猛地用力,整個人如同一道迅雷,帶著破風之勢衝出,手中長劍瞬間化作一道閃電,直刺太淵的眉心。
這一劍,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與殺意,勢要一擊必殺。
太淵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彷彿對這致命一擊毫無察覺。
餘滄海雖心中疑惑,但劍已出手,此刻收招,反而會傷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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