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一般的人家,二三十塊錢一個月就能養活一家人,還能過得相對寬裕。
而易忠海的工資可是一百多,到底一百多少,別說四合院裡沒人知道,即便是軋鋼廠裡,估計也沒多少人知曉。
畢竟,易忠海可是八級鉗工!
八級,在這個有著號稱全能的技工領域,易忠海不管是有真材實料,還是使了什麼手段,他的技術絕對是在軋鋼廠排得上號的。
這也是為什麼派出所這邊認為軋鋼廠會出面處理這個事情的原由。
“不夠!”
傻柱覺得三千塊錢差不多了,但何雨水卻冷著臉給出回答,“我小時候過的啥日子,你是知道的!”
“如今,你覺得拿點錢就能彌補嗎?”
何雨水憤怒地看著易忠海,他才不信易忠海只能拿出三千塊錢。
從來這種交易的事情,都是你開價,我還價,沒有誰會直接報出底價來的。所以,哪怕是易忠海說的很兇,何雨水也準備從他身上再榨點油水出來。
“那你要多少?”
易忠海頹然地看向何雨水,心裡直敲鼓,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要大出血了,但不知道到底要出多少血。
“我也不難為你!”
“這些年,你雖然不是東西,一直算計我哥,但一大媽對我們還算不錯。就算是為了一大媽以後的生活,我也不會把事情做絕了!”
“五千塊!”
“我跟我哥可以給你寫諒解書,不再追究你在這件事情裡的責任!”
不管啥時候,都講究一個民不舉官不究。
若是傻柱跟何雨水真的選擇不追究,那麼派出所也只能放人。
“行,我答應了!”
沉吟良久,易忠海給出了回答。
這個時候,花錢消災,比什麼都強。
只要他能保住軋鋼廠的工作,工級不變,那麼,這會兒花出去的錢,總會又賺回來的。
就是以後再想算計傻柱給他養老,就沒指望了。
易忠海心裡屬實有些懊惱。
雖然他最初選定的養老人是賈東旭,但賈東旭如今的精氣神,讓易忠海感覺,這個徒弟說不定比他還短命。
“造孽啊!”
易忠海心裡並沒有多少對自己作為的懊悔,只是為自己將來的養老擔心,還有一點點隱藏很深的恨意。
在雙方達成共識後,傻柱跟何雨水就找到了負責辦理此案的公安同志,把情況作了說明。
既然他們兄妹決定不追究,那麼,易忠海自然也就可以走了。
不過,在易忠海離開時,公安同志依舊是警告了他一番,說是以後會盯著他的。
這一番話,無疑是讓易忠海心情更加的沉重。
折了一大筆錢不算啥,關鍵是自己的養老計劃出了岔子。
三人離開派出所,時間已經不早,易忠海現在也沒辦法去銀行取錢。
不過,傻柱、何雨水倒也不擔心易忠海反悔,畢竟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可是說了,會盯著易忠海的。
易忠海回到家,看到他媳婦兒王淑芳,就嘆了口氣。
“老易!”
王淑芳看向易忠海,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跟易忠海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易忠海是個啥樣的人,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清楚。可今兒個發生的事情,讓她恍然意識到,她根本不瞭解易忠海。
“何大清給傻柱、雨水寄的錢,我是真的沒想貪了!”
“當初,柱子完全聽不進去我說何大清,我想跟他說,他不聽,我就想著,把錢給他先存起來,等他娶媳婦兒的時候,再拿出來!”
這番話,糊弄傻柱、何雨水沒成功,但依舊是被易忠海拿過來糊弄王淑芳。
王淑芳好糊弄得很。
易忠海一解釋,王淑芳就信了。
“老易,那,咱們趕緊把錢給柱子他們送過去吧!”
“把事情都說清楚,以後還是能好好相處!”
王淑芳徹底鬆了口氣。
只要事情能解釋清楚就好。
易忠海卻是搖了搖頭,道:“哪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啊?”
“早些年,柱子帶著雨水,有段時間日子過得特別難,因為這個,雨水恨極了我,獅子大開口,非要五千塊錢的補償!”
“啊!”
王淑芳瞪大了眼睛。
五千塊的補償?
他們兩口子攢了這麼多年的錢,也才存了一萬多塊錢,這一下就要賠出去一半!
王淑芳怎麼可能不激動?
“你小點聲!”
易忠海拉了王淑芳一把。
“老易,那現在可咋辦?”
“還能怎麼辦?”
易忠海嘆息一聲,“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想那麼多,我處處為他們兄妹著想,可他們如今卻反咬我一口!”
“真是倆白眼狼!”
易忠海也是真的厲害。
他本來是忽悠王淑芳的,但忽悠著,他自己都信了自己是無辜的,而傻柱跟何雨水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王淑芳如今造成了易忠海的形狀,易忠海說的,她基本都是深信不疑。
再加上一下損失那麼大一筆錢,王淑芳對傻柱跟何雨水的觀感,自然是直線下跌。
“老易,以後你少管他們兄妹倆的事情!”
“尤其是傻柱,簡直忘恩負義!”
“這些年,要不是你護著他,就憑他那臭嘴,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就是許大茂那裡,也能讓傻柱吃不了兜著走!”
王淑芳憤憤不平地開口。
易忠海點點頭,道:“你放心吧,以後,我可不會慣著傻柱毛病!”
“不過,咱們也不能做的太過火!”
“真要是被傻柱反咬一口,咱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易忠海成功洗腦了王淑芳,也洗腦了自己,但他多少還沒昏了頭,知道自己現在可是有把柄在傻柱的手裡,這要是把傻柱給逼急了,讓他把自己乾的事情捅出來,那他還怎麼做這四合院裡德高望重的一大爺?
沒了一大爺的身份,就憑他一個絕戶,他的話可沒幾個人會當回事。
這年頭,絕戶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兩口子一番探討,定下了以後行事的基調。
而在另一邊,何雨水也在跟傻柱商量後續怎麼做。
“雨水,易忠海都已經賠錢了,咱們還有必要把這事兒宣揚出來嗎?”
“沒必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吧?”
傻柱還是有些寬仁,念著往日的舊情。
何雨水瞪了他一眼,道:“咱們要是不說,等過一段時間,你信不信這事兒就會是另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傻柱瞪眼。
“自然是易忠海一門心思為你著想,咱們卻見錢眼開,忘恩負義,趁機勒索了易忠海一大筆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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