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可不是平白無故說人是非的人。
一般大家說什麼家長裡短,易忠海也是很少摻和,只是偶爾附和幾句,像這種主動挑起話題的情況,在林家福的記憶中,還真沒有。
難道是要挑起大家對傻柱的敵視情緒?
可不至於啊!
說起掙錢多少,年輕一輩兒裡面,可是他林家福為最。
就算是大家要敵視,也該是敵視他才對。
至於易忠海是借傻柱來針對他?
就更不可能了!
易忠海除非是腦子被驢踢過,然後又被門板加過,最後再在水裡泡了幾天幾夜,才會想要算計他。
如今在廠子裡的影響力,他林家福可是一點不在易忠海之下,甚至還要在他之上。
同為五級鉗工,林家福的名聲可是頂呱呱。
車間裡的人有什麼不懂的,只要問到林家福這邊,林家福都是不吝解答,甚至給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甚至一些老師傅,都能從林家福這裡得到一點啟發。
而在這四合院裡,林家福除了跟賈家不對付,剩下的人家,提起林家大小子,誰不豎起大拇指?
會說話,尊老愛幼,而且上進,如今都是五級鉗工,將來指不定咋樣呢!
就這樣的情況,易忠海想要拿捏他,那就只能是一個可能,他腦子不正常了。
所以,易忠海提及傻柱,就是針對傻柱。
但為什麼要針對傻柱,林家福一時半刻間,還真的是有些弄不明白。
“會不會是因為袁扶娣啊?”
在林家福跟秦淮茹說了這情況後,秦淮茹倒是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推論。
只是,賈東旭二婚都已經離了,易忠海針對袁扶娣是為啥?
林家福忽然想起賈東旭身上揹著的天煞孤星的謠言,該不會是老易同志準備從傻柱這邊下手,給袁扶娣扣上一個什麼帽子吧?
嫌貧愛富?
倒是有可能!
“哥,你的意思是說,易師傅是準備把袁扶娣從四合院裡趕走嗎?”
“很有可能!”
林家福感覺易忠海絕對是要搞事情的。
目標就是袁扶娣。
但易忠海到底會如何發難,林家福卻是想不到。
至少,到目前為止,袁扶娣搬進傻柱家後表現可是一直都很好,跟院裡人的相處,還真沒聽說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
……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裡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林家福則是悄咩咩地觀察著賈家跟易忠海,這種平靜,總給他一種這是暴風雨將要來臨前的寧靜。
“喲,閆老師,今兒又去釣魚了?”
這天,林家福載著秦淮茹從小院那邊回來,就看到了提著水桶,拎著魚竿的閆埠貴。
“下午沒課,就去釣了會兒,今天運氣不錯,釣到了幾條鯽魚,正好回來燉個湯!”
閆埠貴的臉上喜洋洋的。
現如今的他,可是找到了攢錢的好路子。
多釣魚,即便是自家吃,也能省下不少買肉的錢。
省下一分錢,就能攢一分錢。
“厲害!”
林家福果斷豎起大拇指,實名羨慕。
正說話的時候,就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領著大大小小七個孩子往這邊走來。
這一幫人出現在這邊,就衝著林家福他們喊了起來。
“你們找誰?”
閆埠貴眯著一雙精明的小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大家子人。
都不用問,這肯定是來走親戚的。
只是,這走親戚的,一大家子都來了,這是準備幹啥?
“同志,我們找袁扶娣!”
“我是他爸!”
中年男人聽了閆埠貴的話,立刻說明了來意,也報出了他的身份。
“袁扶娣?沒聽說過這人啊!”
閆埠貴倒不是隱瞞,而是真的沒想起來。
秦淮茹跟林家福同樣沒說話。
袁家這一大家子一起過來,那肯定是來者不善。他們本身跟袁扶娣也沒什麼仇怨,沒必要當這個帶路人。
畢竟,事情鬧起來後,誰帶路的,難免會被傻柱給記恨上。
“不能吧?”
“您再好好想想,我閨女是才嫁到這邊來的!”
“嘿,你這同志,我們這片兒最近也沒聽說誰家娶媳婦兒,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問問吧,別耽擱我回家!”
閆埠貴這會兒其實已經想到了袁扶娣是誰,但他見林家福兩口子都沒吱聲,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
他又不是沒腦子。
這麼一大家子人找過來,這可不是走親戚。
“同志,你再好好想想啊!”
袁扶娣的父親還想扭著閆埠貴說話,結果易忠海跟賈東旭一起出現了。
這一下,袁扶娣的父親立刻丟開了閆埠貴,撲向了賈東旭。
“女婿啊,我可找到你了!”
見此一幕,林家福跟閆埠貴對視一眼,沒有立刻走人,而是停下來看熱鬧。
老閆同志的演技還是很溜的。
在對方抓住賈東旭胳膊的時候,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想起來了!”
“袁扶娣!”
“我就說這個名字聽著熟悉,卻沒啥印象呢!”
“賈東旭,你第一個媳婦兒是叫這個名不?”
老閆同志這一手明知故問,那是相當的演技線上。
袁扶娣的父親聽到閆埠貴的話,前一刻還一副見到了親女婿的激動表情,下一刻就一把抓住了賈東旭的衣領。
“姓賈的,你給我老實說,你把我家扶娣怎麼了?”
“那位同志說的第一個媳婦兒,是怎麼回事?”
“這位同志,你先冷靜下,事情有點複雜,咱們要不先回去再說,在這大街上吵吵嚷嚷的,不像那麼回事兒!”
“行,回去再說!”
袁扶娣的父親猛地推了賈東旭一把,表情相當的兇狠。
“這是體弱多病?”
瞅著一把將賈東旭推得踉蹌倒退的中年男人,林家福想到了在自家爺爺奶奶那裡聽到的袁家的情況,這要是體弱多病的身子骨,那賈東旭算什麼?
“走,別想著耍花樣!”
袁扶娣的四個弟弟,一起湊上前,將賈東旭給拽了起來。
易忠海沒再說話,只是給賈東旭使了個眼色,然後率先招呼袁扶娣的父母一起往四合院走去。
林家福一直在旁邊觀望,察覺到易忠海給賈東旭的那個眼神,他終於明白了易忠海打的什麼算盤。
只怕這袁家人找到四合院這邊,就是這師徒倆的手筆。
“家福,你看這是啥情況?”
閆埠貴跟在林家福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不知道!”
林家福可看不準這情況會怎麼演變。
這袁家人,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
老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師徒倆把袁扶娣的家裡人弄來,估計是想要噁心傻柱,甚至藉機將袁扶娣從四合院裡趕出去。
林家福甚至感覺,這一次,易忠海跟賈東旭怕不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管它怎麼發展,先回家吃飯,然後去中院吃瓜。
人家師徒倆費心費力策劃了這麼一出大戲,他們這些吃瓜群眾要是不去捧個人場,豈不是不給面子?
“閆老師,趕緊的,回家做飯,吃了飯,看熱鬧!”
“對,對,先回去做飯!”
閆埠貴回過神來,走得飛快。
林家福跟秦淮茹也是快步往回趕。
……
此時,四合院的中院。
袁扶娣剛做好了飯,正在院裡的水龍頭前清洗何雨水換下來的衣服。
在她的旁邊,何雨水也在洗衣服,不過是洗的小衣服,那些大件的,都在袁扶娣的盆裡。
當袁家人出現,袁扶娣也是愣了一下。
但在看到賈東旭跟易忠海後,袁扶娣倒是釋然了。
“扶娣,你這是咋回事?”
“你什麼時候離婚的?”
“還有,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你給人當後孃了?”
袁扶娣的父親看到跟在袁扶娣身邊的何雨水,下意識地認為閨女給別人當了後孃。
“爸,這是何雨水,是柱子的妹妹!”
“柱子是我在院裡認的弟弟,我離婚後,暫時住在他們家的耳房,平時幫著收拾下屋子,洗個衣服,照顧下雨水,抵我的房租!”
見了家裡人,袁扶娣很淡定,條理清楚地說明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妮兒啊,你這好好的,咋就離婚了呢?”
袁扶娣的母親幾步到了袁扶娣的跟前,“你這孩子,你受了這委屈,咋不知道給家裡捎個信兒?”
“這要不是我們聽到點風聲,跑到城裡來看你,你是不是打算瞞我們一輩子?”
“媽,我過得挺好的,告訴你們,也改變不了什麼,倒是讓你們跟著一起傷心,何必呢!”
“我們是你孃家人,你受了委屈,孃家人肯定要為你出頭!”
袁扶娣的母親瞬間扭頭看向被她兒子們押著的賈東旭。
“姓賈的,你們家當初娶我們家閨女的時候,可是說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我家扶娣受委屈!”
“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你媽呢?讓她出來,我要好好問問她!”
袁扶娣的母親忽然就提高了嗓門。
“賈家的死老婆子,你給我滾出來!”
看著小百花一樣的袁扶娣母親,這一嗓子,聲音不可謂不高,四合院的前院、後院都被驚動了。
“媳婦兒,走,先去看熱鬧,飯回來再弄!”
林家福當即喊秦淮茹去看熱鬧。
虧他之前還想著兩邊即便是要鬧起來,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發酵的。
哪曾想,兩邊這是直接就開仗了。
秦淮茹聽到林家福的話,麻利地給鍋裡添了一瓢水,然後就出了廚房,隨著林家福往中院趕過去。
結果,兩人走到半途,閆家的門也開了。
老閆同志兩口子,還有他們家倆小的,也都帶了出來。
李海山也是很快推門出來。
眾人對視一眼,沒有言語,紛紛朝著中院走去。
中院這邊,袁扶娣母親的一聲喊,直接將賈張氏給炸了出來。
賈張氏氣勢沖沖地從家裡衝出來,剛要開口還擊,就看到外面的情況不大對勁。
她兒子被兩個年輕男人給扭住了胳膊,在袁扶娣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聰明如賈張氏,一下就猜出了個大概。
她兒子讓人傳了訊息給袁家,袁家人來了,但這袁家人來了後的反應,跟他們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你就是賈張氏?”
袁扶娣的母親看向有著肥嘟嘟大臉盤子的賈張氏,抬手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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