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傅,您這好好的,咋忽然就摔了呢?”
林家福是真好奇。
易忠海平日裡可是相當的穩重,不管做什麼,都是四平八穩。至於走路,那更是不緊不慢,咋冷不丁地就摔了呢?
“也不知道是誰弄了一些爛白菜葉在拐角的地方,我這一個沒注意,就踩了上去。”
易忠海說起這個,就是滿肚子的氣。
這爛菜葉,誰家不是好好清理了的?
咋會有人這麼缺德,把這些東西丟在拐角的地方,這不是專門坑人的嗎?
易忠海媳婦兒也跟著唸叨,非說易忠海這是被人給害了。
“家福啊,你說這人心腸咋這麼黑呢?你易叔一輩子與人為善,咋還有人害他呢?”
“嬸兒,這事兒吧,還真不好說!”
林家福是真不好說。
爛白菜葉子,院裡人都知道不能亂扔。
可現在吧,有人故意丟在了拐角的位置,這的確是存了害人之心,但到底是要害誰,可真不好說。
林家福沒有在易家多待,畢竟關係真沒多深,而且也到了吃飯時間,他也不適合在易家待太久,總不能在人傷號家裡吃飯吧!
從易家出來,迴轉前院的路上,林家福還瞧見了傻柱,如今的他,跟那袁扶娣可是打得火熱。
他帶回來的飯盒,都是純肉菜。
袁扶娣跟女主人一樣操持一切,何雨水倒是被照看的不錯,也沒有粘著傻柱,而是跟在袁扶娣的身後轉。
一家三口啊,這是!
林家福只是望了一眼,便回了前院。
而傻柱並沒有注意到林家福,他那雙眼睛,全都落在了袁扶娣的身上。
回到自家,秦淮茹已經做好了飯。
滷豬蹄也熱過了。
一個清炒白菜,加了油渣,噴香。
純白麵的饅頭!
這日子在當下,是真的不差。
豬蹄直接上手啃,啃一口豬蹄,吃一口饅頭,夾一筷子白菜,這份美啊,自不必多言。
飯後,兩個人都有點吃撐了。
本打算出門溜達,結果發現外面竟然飄起了小雨。
再加上外面黑燈瞎火的,兩人乾脆縮在了屋裡。
林家福拿了書繼續看,秦淮茹則去廚房忙活。
等秦淮茹收拾完,又燒了洗腳水,林家福也就丟了手裡的書,這天兒,實在是不適合看書。
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聲,相當的催眠。
……
第二天一早,雨已經停了,太陽出來了。
老輩子常說的,關門雨開門停,開門雨關門停,有些時候,還真的是挺像那麼回事。
起床出門放水,又跟閆埠貴遇上了。
老閆同志臉上紅光滿面,不知道是遇到了啥好事兒。
這一大早的,難道撿到錢了?
打了個招呼,隨口一問,結果,老閆同志還真的是撿到錢了!
“閆老師,你這真撿到錢了?”
“可不是嘛!”
閆埠貴直接把錢擺在了林家福的面前,這還是外國錢!
不過,並不是林家福熟悉的富蘭克林。
“閆老師,這是啥錢?咋沒見過?”
林家福之前的確是沒見過這種錢,瞧著像是老大哥那邊的,畢竟這錢的一面是克宮,一面的人頭依稀像是老列同志。
“嘿嘿,這是老大哥那邊的錢,這是一百塊!”
“真的假的?”
“這我哪兒知道?”
閆埠貴雙手一攤,表示,等他把這錢拿去銀行問問就知道了。
“閆老師,恭喜您發財!”
“可別,我這就是運氣好點兒。”
“你說這事兒也怪啊,就咱們這塊,也沒老大哥的人啊,咋會有他們的錢出現在外面的巷子裡?”
“家福,你說,這該不會是又有特務吧?”
聽到閆埠貴如此說,林家福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這撿錢的事兒跟自己講了,這是擔心後面會有什麼麻煩,需要自己給他當個見證人呢!
“閆老師,要不,你去派出所報告一聲?”
林家福也是好奇。
他們這地兒,忽然冒出一張一百的盧布,這事兒就很古怪。
昨兒夜裡可是一直在下雨,但閆埠貴手裡的這一張盧布,很乾,並沒有被淋溼。
“我要是去派出所說了,這錢,還能是我的嗎?”
閆埠貴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林家福哪兒知道這個?
“閆老師,這事兒我可不知道。不過,這應該算是不義之財吧,這要是後面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可解釋不清啊!”
這個時期,可是真的不太平。
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可沒過去多久。
又是槍又是炮,更有受傷的特務跑進了院裡的地窖裡。
這萬一是那事兒的後續呢?
比如特務留下了什麼情報,他的同夥要來取走,弄一張老大哥的錢來當魚餌釣個魚什麼的。
聽林家福這麼一說,閆埠貴被嚇得夠嗆。
報公安,必須報公安!
他飯都沒顧得上吃,直接就往派出所去了。
林家福則慢悠悠地放水,然後回家,洗漱,吃飯。
等他跟秦淮茹這邊吃上飯,那邊閆埠貴已經把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帶到了四合院這邊。
至於閆埠貴撿到的那一張盧布,已經充公。
公安同志簡單地瞭解了下情況,甚至找到林家福,問了下情況,最後表示,如果後續還有什麼發現,最好是能儘快上報。
“虧大了!”
一百盧布啊!
那可是老大哥的錢,很值錢的。
閆埠貴心裡這個疼啊。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林家福說的沒錯,這要真的是個陷阱,那麼,他將來不定會發生點什麼。
不義之財,不可取!
……
吃了飯,林家福正準備騎車送秦淮茹去老母親那邊,就看到易忠海媳婦兒匆匆找了過來。
“嬸子,您這是有啥事兒?”
“家福,你易叔吃壞了肚子,能不能麻煩你送他去一趟醫院!”
“成!”
林家福只能讓秦淮茹暫時待在家裡,今兒就不去小院那邊了。
易忠海臉色蒼白,大顆的汗珠在額頭掛著,手摁著肚子,瞧著很辛苦的樣子。
“易師傅,您這能坐後座麼?”
“要實在不行,我去外面喊個拉車的?”
這會兒的京城,可是有人力車的。
“我能行!”
易忠海艱難地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林家福還能說啥?
走唄!
一直到林家福扶著易忠海出了四合院,也沒見傻柱或者是賈東旭出來搭把手。
這就很離譜。
賈東旭是易忠海的徒弟,是他認定的養老人選。
而傻柱?
易忠海兩口子之前對他還是不錯的,雖然私心很重。
這不大對勁啊!
林家福有些鬧不明白了。
彷彿一夜之間,這中院就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中院。
送了易忠海去醫院,林家福等了沒多久,易忠海媳婦兒後腳到了,林家福也就功成身退,直接去軋鋼廠上班。
這一路上,林家福都在思考一個問題,易忠海跟賈東旭之間,到底是出了啥岔子。
可惜,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廠子裡,林家福就不再去想四合院的事情,工作要緊,必須得集中精神。
這要是出了岔子,被掛在了牆上,哭都沒地兒哭去。
……
易忠海住院了!
據他媳婦兒帶回來的訊息,他是食物中毒了。
據醫生的推測,可能是吃了什麼腐壞變質的東西。
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卻是需要好好靜養。
林家福下工回來,聽到這訊息,就感覺相當的可樂。
中院三個主要角色,全都出了一遍意外,尤其是易忠海,先是摔了,腳踝傷的很重,轉頭又吃壞東西,食物中毒。
“這麼看,不是中院賈家走背字,而是整個中院都在走背字!”
閆埠貴口沒遮攔地說著。
林家福可不敢接這個話茬兒。
因為,按照老一套的做法,這走背字總得有個誘因。而這段時間,中院有什麼異常嗎?
還真有!
賈家娶了袁扶娣!、
後來雖然離婚了,但袁扶娣還是留在中院,瞧著也不像是短期內要搬走的人!
“閆老師,慎言,慎言啊!”
林家福趕緊結束跟老閆同志的嘮嗑,回家。
老閆同志這思想苗頭有些不對,最近時間裡,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
至於中院到底是個啥情況?
林家福可沒興趣探究,只要不牽扯到他,那麼,隨便是怎麼個情況,都跟他無關。
“家福哥,今兒袁扶娣來咱家找我玩兒了!”
剛回到家裡,林家福就從秦淮茹的嘴裡聽到了一個讓他有點汗毛倒豎的訊息。
袁扶娣到他家來了!
“啥情況?”
“你咋跟她有牽扯了?”
“是雨水說要來找我玩兒!”
秦淮茹趕緊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哥,袁扶娣還跟我打聽你一個月到底能掙多少錢呢,還說,她也想進廠當工人呢!”
“她想進廠?”
“嗯嗯,她說,女人也是能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不該一輩子守著鍋碗瓢盆,說現在是什麼新時代,女人也應該解放自己!”
這是袁扶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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