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月沒理她，秦婉則悄悄低頭看手機，她開啟了網路平臺。
此時全是“唐時月好美”“我愛大魔王”“鄭天王真痴情”之類的彈幕。
都沒有一條提到她的。
秦婉手掌握緊，只要和唐時月同臺出場，她永遠只能是配角。
她不甘心！
唐時月依然面無表情，她要看的不是自己有多受歡迎，更不是鄭山的土味情話。
終於，在導師出場之後，鏡頭來到選手後臺。
楚可可、趙梓旭、鄭菲、鄒傑、徐明軒等高人氣選手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方城的身上。
居然還多停留了幾秒鐘。
方城當時顯然看到了鏡頭在拍他，沒有任何侷促，反而展露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
唐時月嘴角微微翹起。
“晦氣！怎麼給他這麼多鏡頭？”唐晴雅啐了一口。
唐永貴也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還好意思跑去糾纏我外孫女！”
秦婉一臉無奈，“我已經跟方城說清楚了，可他非要來纏著我，我也沒辦法。”
咚！
唐時月忽然把手裡的茶杯重重一放，幾人嚇了一跳。
但看到她眉宇間的寒霜，都沒敢說話。
江城，餘盛華的宅院中。
“喂喂，老袁，咋這麼多人罵你徒弟啊？”
畢秋成也是個時髦老頭兒，學著年輕人一邊看電視一邊上網看彈幕，結果方城一出來就是漫天咒罵。
密密麻麻的彈幕中，半個好詞兒都找不出來。
全是家暴男、暴力男、打女人的下頭男、滾出娛樂圈之類攻擊力拉滿的評論。
就連張峰都有點動搖了，“老袁，你這徒弟你真的瞭解清楚了？”
“廢話那麼多，好好看吧！”
袁青山臉色也不好看，倒不是不相信方城，而是惱火網上那些人罵他徒弟。
好在鏡頭停留了幾秒鐘後就回到了舞臺。
很快第一個選手出場。
幾個老傢伙聽了半分鐘就無語了。
“就這？”
畢秋成差點笑出來，對袁青山道：
“老袁，你徒弟就是跟這些歪瓜裂棗比賽？”
袁青山瞪了他一眼，這次倒是沒懟回去。
因為他也覺得這個人唱得太爛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讓方城去更高層次的舞臺，不能總是跟這些臭魚爛蝦混一塊兒了。
當然，還是得先幫徒弟澄清那些謠言。
一個小時後，第十五位選手被唐時月罵哭，捂著臉跑下舞臺。
馮靜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平時還是挺注意形象的，主要是太無聊了。
耐著性子看了十五個五音不全的廢物演唱，要不是看在幾個老朋友的面子上，她早就走了。
張峰和畢秋成也差不多，畢秋成一個哈欠眼淚都打出來了。
“老袁，你徒弟到底啥時候上啊？我都困了。”
這時，螢幕中，美女主持人于丹微笑道：
“下面有請第16號選手，方城，上臺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