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感襲上心頭，沉默片刻，謝依柔重新發問，“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刨除掉賠償家屬以及補償損失外，集團所剩資金不足百萬……”
“一百萬……”
謝依柔不禁苦笑，對於一個普通家庭，百萬自然算得上鉅款，可對一家市值百億的企業，百萬如同杯水車薪，無法解決當下困境。
“知道了，下去吧。”
謝依柔驅走小許後，猶豫再三拿起電話。
眼下，能夠幫謝家擺脫困境的，似乎只有臨江的銀行行長了。
唯有從銀行貸款，他們才有望走出困境。
“張叔，我是依柔……”
不管低頭求人有多難堪，電話接通那刻，謝依柔還是笑臉迎人。
…………
“老王，你的得意門生來了。”
京大計算機學院內，王翊宸抬頭，看見辛霽華拉著慕婉出現在門口，心不禁咯噔一響。
難不成，自家這個得意門生又要陷到溫柔鄉，再度失約？
一想到，辛霽華已經在謝家蹉跎近九年，又要在另一個豪門家族繼續蹉跎下去，他的心情極差。
“老師好。”
面對辛霽華主動點頭，王翊宸只是淡淡點頭，“說吧，來這是有什麼事？”
辛霽華站在原地一臉尷尬不知如何回應。
今天他來，除了看望恩師，還希望能從老師手中得到一些學弟的訊息。
京大在大夏算得上一流學府，計算系更能排進全國前三。
從這裡走出的學子，每一個都是香餑餑，辛霽華自然希望能招攬一些得力干將替自己維護音節跳動運營。
可想到，自己很可能會失約，加上老師的態度，他惴惴不安。
慕婉似是看出師徒二人尷尬，笑著破冰，“王教授，我是慕婉，也是京大畢業的學生。”
“我的老師時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說您是國內相關領域的大拿，就是在世界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專家級人物。”
“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難怪霽華才華橫溢！”
慕婉一番吹捧，王翊宸臉上稍緩幾分，漫不經心問，“你的老師是……”
“蔣清平，蔣教授。”
聽到這名字，王翊宸放下輕視心思，上下打量慕婉，眼中帶著幾分驚愕。
蔣清平，是京大計算機系的另一位大拿，身份地位與他相差無幾。
若非三年前選擇退休，這計算機學院院長身份還未必是他的。
有了這層關係，王翊宸臉色逐漸好看幾分，“原來是師兄的小徒弟，我倒是沒怎麼聽他提起啊。”
“坐，坐下說。”
同時，他朝門外喊道：“去，把我藏的那塊好茶葉取來。”
慕婉扯了扯辛霽華衣袖坐下，“我雖然跟在蔣老師身邊學習，可天賦不比霽華，王老師不知道我也屬正常。”
王翊宸笑眯眯點頭，“不錯！我師兄什麼都好，偏偏挑徒弟的眼光可不如我！”
辛霽華是他這些年最引以為傲的徒弟，早年更被他視作衣缽傳人。
如果不是辛霽華自甘墮落，他的大名早已傳遍整個華夏乃至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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