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裸的胴體,就這麼毫無防備,完完整整,闖入他的視野,盡收眼底!
楊業腦中“轟”然一聲,一股灼熱猛地從脖頸燒到耳廓。
該死!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忘了那要命的透視能力,還開著!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狠狠將頭甩向一邊。
蘇晚晴正抱著手辦喜不自勝,一抬眼,卻見楊業猛地扭過頭,後頸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漲紅,連耳尖都透著不正常的顏色。
“楊大師?您怎麼了?”
“沒……沒事。”楊業背對著她,聲音有些發僵。
蘇晚晴看他這反應,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不由自主往前挪了半步,關切地問:“您瞧著不大好,是不是人多,有些中暑了?”
“不用不用!”楊業趕緊擺了擺手,“就是……方才人擠,有點悶。”
蘇晚晴眨了眨眼,帶著幾分不解,“悶嗎?可您剛才還好好的呀。真的不要緊?您額頭上好像都沁汗了。”
她說著,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探探他的額頭。
“真沒事!”楊業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蘇晚晴“哦”了一聲,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好再多問。
她低下頭,又看了看懷裡的手辦,那份喜悅再次湧了上來,暫時將楊業的異樣拋到了腦後。
“走吧,楊大師,我們再逛逛別的?”
“好。”
楊業的視線儘量自然地投向遠處的糖畫攤子,就是不敢和蘇晚晴對上。
兩人慢悠悠地往前走,夜市人潮湧動,各種叫賣聲混雜在一起。
就在這時,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影,讓楊業多看了兩眼。
一身黑衣,帽子壓得很低,還戴著口罩,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藏起來。
這打扮,跟周圍穿著短袖褲衩,大聲說笑的人群比起來,實在扎眼。
其中一個手裡還拖著個大行李箱,輪子在不算平整的地面上發出咕嚕咕嚕的悶響,腳步匆匆,還時不時警覺地往後掃一眼。
蘇晚晴也瞧見了,扯了扯楊業的袖子:“楊大師,快看那倆人,鬼鬼祟祟的。”
楊業沒作聲,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蘇晚晴忽然一拍腦門兒,“對了楊大師,您聽說了沒?”
“就那個京都宋家,玩古董特有名的那個,他們家藏寶閣前兩天讓人給搬空了!”
楊業眉梢挑了挑,“宋家?什麼時候的事?”
“就兩三天前的事兒,”蘇晚晴努力回憶著新聞裡的細節,“報紙上都登了,具體丟了啥沒細說,就說損失慘重,好多寶貝都沒了!宋老頭都給氣進醫院了。”
“你說這賊膽兒也忒肥了,連宋家都敢摸!”
她嘖嘖兩聲,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楊業,“楊大師,你說……他們那大箱子裡,該不會……就是宋家丟的那些玩意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