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個地方。”
海文特看安帕爾詢問己方來路,怕洛裡緊張回答錯,連忙走前一步回答道:
“這位長官大人,您好,我們是這一個冒險小隊,準備去維金霍洛斯城接取點任務,天色太晚,到不了下一個城鎮,所以在這裡休息一下。”
安帕爾聽到海文特的話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張口繼續問道:
“你們看起來很眼熟,我們見過面嗎?”
聽到安帕爾的話,海文特的心臟撲通的跳了一下,還以為什麼地方露陷了,隨即眯眼認真的額看了下對方的長相後,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那個浴場的管事的啊,咦,他怎麼成了部隊裡的人了。’
不過為了不節外生枝,海文特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隨即說道:
“大人您說笑了,我怎麼可能見過您。”
安帕爾想了想後想不起來便不再追究了,轉而問向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我們再追擊幾個逃犯,你們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的行蹤。”
海文特連忙擺了擺手。
“沒有,大人,我們也是剛到沒多久,才紮好營地,沒注意到附近又可有人員出現。”
就在安帕爾還想問幾句其他的,一直落在後邊的威斯塔克亞像是發現了什麼,踱步走到安帕爾身旁,貼在後者耳朵旁耳語了幾句。
安帕爾聽完威斯塔克亞的話瞟了一眼海文特他們所在的營地,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了,那就不打擾你們的休息了,冒險者們。”
說完調轉馬頭朝著來的方向折返了回去,看著一干騎兵遠去的身影,躲在海文特身後的洛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擦了擦額角冒出的冷汗。
“威爾先生,他們是走了吧。”
看著最後一個騎兵也消失在夜色中,海文特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走了,再等等,我讓瑟琳娜確認一下,沒問題你就可以去找他了。”
幾個呼吸後,瑟琳娜從半空降了下來,眼睛裡散發的光芒消散了。
“他們朝著那邊走了。”
聽到瑟琳娜的話,倆人長舒了一口氣,洛裡更是急不可耐的看向海文特。
“威爾先生,我是可以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海文特想了下,感覺也沒啥問題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另一邊
安帕爾看向威斯塔克亞,感覺到前者的眼神,威斯塔克亞舉起來右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
“全體下馬,就地準備休息。”
隨著威斯塔克亞的命令下達,早已疲憊不堪計程車兵們立即從馬身上翻了下來,三個倆個的坐在了一起。
看著士兵都已經開始休息了,威斯塔克亞示意安帕爾跟過來,倆人來到一個遠離士兵的位置站定。
“威斯塔克亞,你是說剛剛那群冒險者再說謊?你發現了什麼了嗎?”
“安帕爾大人,在您和那個冒險者講話的時候,屬下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據斥候說,再附近明顯探查到了拖拽以及血腥味,不過再那幾個冒險者所在的營地附近血腥味消失了。
而且屬下剛看再離營地不遠的地方看到半鍋食物還有疑是救援用的藥品。”
聽了威斯塔克亞的話,安帕爾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到:
“那為什麼我們剛才不直接開始搜查呢?現在我們離開他們會不會正好趁這個機會離開。”
威斯塔克亞舔了舔幹皮的嘴唇,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大人,雖然說有可能那幾個殘餘叛軍直接逃走,不過以剛才那些得知的資訊來說,屬下認為更大的可能是等我們走了以後,那群冒險者會把藏起來的叛軍再挪回營地。
畢竟,在我們一路的追蹤之下,他們的傷勢也很嚴重,尤其是那個叛軍首領庫巴西,在承受了大人您魔法卷軸的一擊以後,他的傷勢應該已經是非常嚴重了。
所以屬下斷定,這群人肯定會在我們走了以後把他們重新弄回來再救治一下。不然的話以庫巴西幾人的傷勢的話是沒有辦法堅持繼續逃亡的。”
安帕爾聽了威斯塔克亞的話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傢伙再剛才的殲滅戰中判斷失誤了,造成這群叛軍突圍成功,但整體來說的話,這個被家族收買的騎士團長的指揮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威斯塔克亞團長,那按照你的話來說的話,那我們現在折返回去?”
威斯塔克亞聽著安帕爾沒有直接拒絕自己,而是詢問自己的意見,內心也鬆了一口氣。只能說這個安倍家族的私生子性情實在是太難揣摩了,也許上一句話還在和自己笑的嘻嘻哈哈的說,下一句就直接翻臉了。
“是的,大人,我們讓士兵稍作休息一下,帶會我們分成倆隊,直接把那個營地包圍。”
聽著威斯塔克亞的話,安帕爾點了點頭。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按照這個來了。
另一邊,半月湖泊岸邊。
在海文特和洛裡的協助下,庫巴西三人來到篝火旁坐下,再將倆個士兵的傷口包紮好後,海文特拿著治療藥水來到威斯塔克亞身旁蹲下。
庫巴西的實力高階頂級,離成為大騎士僅一步之遙,這使得他擁有了強大的身體素質,不過即使如此,庫巴西此時的情況也不太好。
胸口上被安帕爾用極電光束擊中後,高溫下,表層的面板已經碳化了,長時間的搏鬥逃跑碳化部分已經完全脫落了,露出了血肉猙獰的肌肉。
洛裡看著庫巴西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呆住了,想不通為啥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一個破口袋,但人還活著。
海文特伸手指了指庫巴西的傷口,刺痛感讓庫巴西的胸口的面板不由的自動顫抖起來。
“那個,你這傷口的壞肉沒清理乾淨呀,我得幫你清理掉。”
喝進去一瓶治療藥劑,庫巴西的臉色已經好看多了,不在蒼白裡泛著青了。
“謝謝您,威爾先生,您來吧,我沒事的。”
看著庫巴西做好了準備,海文特抄起來長匕首再火堆上隨意的烤了倆下,筆畫了倆下一刀插了下去。
瞬間,庫巴西脖子上的血管爆了起來,不過這個硬漢卻沒有叫出來一聲,由於海文特業務不太熟練,很多地方都是半割半扯下來的,臉色再篝火的照射下變得暗紅暗紅的。
幾分鐘過去,海文特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要不是沒有照相機,海文特都想拍張照,記錄一下自己的第一次外科手術,發給老頭子看,老登肯定很感動。
“手術非常成功,患者術後康復注意一下,不要吃生冷,不要吃腥辣。”
看著倆人呆呆的看著自己,海文特尷尬的笑了一下,真的是,沒有一點一點幽默細胞。
“好了,好了,反正是安全了,你安靜的休息吧。以你的體質,估計你明天就沒什麼事了。”
“謝謝您,威爾先生,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海文特聽到庫巴西的話,大方的擺了擺手。
“沒事,不用客氣,我們都是大好人。話又說回來,你們之前應該是正規軍吧,你們為啥,嗯……就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海文特的話,庫巴西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一下,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放下了什麼一樣。
“是的,威爾先生,我之前是中央行省第二軍團自由遊騎兵的團長,庫巴西。
我們,我們,我大哥葉利文大騎士被迫捲入了一場針對北境的陰謀,但計劃不知道因為什麼情況失敗了,而我大哥作為任務失敗的替罪羊而揹負罪名被處死。”
海文特原本只是隨意的問一句,沒想到竟然從這個前帝國遊騎兵的團長嘴裡聽到這麼炸裂的話。
一時間,一股涼意從尾巴骨直衝頭頂,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啥!!!!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