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江家主,我剛從邊關返回就冒然闖入貴地”
張雨倩雙手抱拳,朝著江玄賠了一禮。
她也是前天接到家中柳姨來信說,父親要為自己招夫婿,才匆忙忙從邊關趕回。
經過兩天兩夜的奔途,總算是趕上打定命契一事。
否則命契一旦入張府族譜,就連她也沒有辦法再拿回,畢竟長老會那些老頭可是固執的很。
“你就是張家,張雨倩?”江玄仔細打量著她,眼目一絲凝重轉瞬即逝。
他能感知到面前這女人深藏的氣息與實力,竟然隱約間不在他之下!
尤其是她身上暗藏著一縷肅殺氣息,其鋒利程度遠超江玄平生所見。
看來這些年張雨倩守備邊關,反而成了她一種歷練的機緣。
“正是,雨倩見過江家主”張雨倩血跡斑斑的雙手再度抱拳行禮,不過手上血早已乾枯,屈腰微微低著頭,聲音卻是堅定脆響。
她肯定的回答便是引起江家眾長老頻頻側目,眼裡盡是欣賞之色。
“此女氣質極佳,果真非凡人,聽聞她五歲修習,十歲突破至凝元境”
“那可不是,她是帝州有史來晉級凝元境最快之人,也不知幾年過去了現在修為如何”
“那還用說,她從軍數年間所經磨礪,肯定比先前厲害百倍不止”
聽到長老們的讚美之詞,江月明視線也是放在張雨倩身上,小心打量一番弱聲道:“她就是人們口中的武道天才?”
“從這身材…挺拔身姿來看,她的氣場確實不同與常人,堅韌果決,肅立輕放,倒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嬌弱猶豫”
“嗯?”
張雨倩眸子忽的微怔,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螓首一轉便是看見江月明,微笑道:“你應該就是我未來的夫婿吧”
突如其來的直接,江月明頓時有些發愣,眨了眨眼道:“算是吧…”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接張雨倩的話,哪有女孩子初見就說的這麼直白的。
“我能感覺到你的存在,因為你的血”張雨倩原本堅毅的眼神漸漸湧現一抹柔和,淡淡道。
她從小就患上一種怪病,會不定時吐血昏厥,而在那發病之時,極為有可能就此離開人世。
張家給她請了很多大夫都說無解。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喝了江月明的血,發病症狀才有所緩解,自那以後張家便以寶物作為交換,換取江月明的血液。
這些年她可沒少喝他的血,如今他為命契所困擾,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替他出頭。
“張建元,把命契那來”張雨倩扭頭衝著白袍老者,說道。
那凝肅語音沉重有力,其中又帶有一絲不容置疑。
張建元臉上有著幾分為難,他拿出命契便無法向家主交代,不拿出來又得罪小姐。
他只好一邊慢吞吞拿出命契,一邊把目光投向江玄。
希望此刻江玄能站出來說話,阻止張雨倩的行為。
不過江玄選擇了默不作聲,眼看著命契被張雨倩拿到手。
張建元立馬就一頭霧水了,他和江玄不應該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嗎?
若是江玄能說句話,小姐要拿走命契還是有些阻力的,但你什麼也不說不就是白給嗎?
那他今天來這裡幹什麼,來被自家人打臉?
張建元心上盤旋著鬱悶,可對方是家主,他也不好表露出怨言。
“吶,你自己的東西自己拿好”張雨倩堅毅眸光正視江月明,親手把命契親手交到他掌心。
那般對視下,江月明竟覺得心頭一震,她眼神中猶似有著一抹肅威,可在更深處的卻是愧疚。
“當真抱歉江家主,我看月明公子入贅一事,我們張家還得好好考慮”
張雨倩再度向江玄抱拳賠禮,清脆聲音非常果斷。
因為她知道一旦江月明入贅意味著什麼。
她不想讓一位如此年輕的少年白白折在她手上。
更不想成為家族手中一枚任人擺佈的棋子!
“無妨,張小姐回去考慮清楚也好,我江家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江玄接下張雨倩的道歉,並沒有打算阻撓的意思。
這就讓江月明有點震驚了,在他前身記憶裡江玄不像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難道他還有後手…”江月明暗暗低語道。
正當江月明百思不得其解時,堂外又傳來一道渾厚中年男人話音。
“江家主,雨倩婚事不用考慮,今天我們必須拿走命契”
聽見這聲音,江玄嘴角不可察覺彎了彎,他就知道那人一定會來阻止他女兒。
這也之前他一直縱容張雨倩的原因。
堂外,一位身著玄蛟吞蟒袍,體型極為魁梧的男人邁著沉重步伐緩緩走入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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