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神殿門口。
帝江拉著玄翼神君的左手遁入虛空。
瞬息之間,橫跨億萬裡。
帝江與玄翼神君於不周山外現身。
待玄翼神君平復強行穿越天地規則帶來的不適,帝江再次抓起祂的手。
“且慢!”玄翼神君連忙抬手製止帝江。
看著帝江沒有耳目口鼻的臉,玄翼神君迅速說道:“道友,我心中有許多疑惑,不知能否為我解惑?”
帝江火紅的身體看不出表情,只聽得一道青年男聲從祂沒有耳目口鼻的臉上傳出:“道友請講,吾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道友,十二滴盤古心血,何其貴重,道友只因所謂失禮賠罪之名,便贈送與我,是否有些牽強?”說完,玄翼神君凝神觀察,希望能從帝江的身上發現些什麼破綻。
但很可惜,除了視線裡看到的帝江,在玄翼神君的其他感知中,帝江,甚至都不存在。
這令玄翼神君頗為驚訝。
要知道,此時,帝江並沒有矇蔽祂的感知。
並且,也沒有顯化自身大道。
但仍能做到讓玄翼神君感若無物。
這說明,帝江對空間大道的理解已經到了相當高深的層次,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吾即大道的境界。
而達到這個地步,便代表,距離極道,已經不遠了。
對於玄翼神君的意圖,帝江一清二楚,並且也沒有任何遮掩,任由祂觀察。
帝江道:“道友,在吾回答你的問題前,吾想先請教道友一個問題,不知可否?”
摸不清帝江的意圖,玄翼神君只能答道:“當然可以。”
帝江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落寞低沉,祂問道:“道友以為,昔年,龍、鳳、麒麟、三族,因何而沒落?”
這個問題出乎玄翼神君的預料,但也讓祂猜測出了一些帝江行為特異的原因。
玄翼神君思索著答道:“原因有很多。依吾來看,主因有三、其一,三族殘忍嗜殺,只知霸道,不知王道。其二,三族過分貪婪,蕨根絕戶,不給眾生留生路。”
“至於最後一點嘛……”玄翼神君抬頭看了看,而後意有所指道:“不識天數!”
帝江一一聽完,而後反問道:“世所共知,三族衰落,主因在魔祖羅喉,道友為何不提?”
玄翼神君淡淡一笑,說道:“若是見識過三族巔峰時期的實力的生靈,絕不會認為魔祖羅喉能奈何得了三族。”
“若不是三族自己作死,現在……呵呵。”
帝江突然直勾勾的看向玄翼神君。
雖然祂沒有耳目口鼻,但玄翼神君能感覺到,祂確實在看著自己。
那視線,炙熱,且毫不避諱!
良久,帝江長呼一口氣後,嘆道:“盤古神殿,為父神心臟所化!”
玄翼神君靜靜聽著。
帝江又道:“三千年前,吾於殿內悟道時,得父神示警!”
玄翼神君:“?”
面色依舊平靜,祂心中卻已經掀起狂濤駭浪。
當年主身冥河初遊洪荒時,途徑不周山,曾察覺不周山有異樣。
如今,這帝江又如此說。
莫非,盤古未死……
帝江不管玄翼神君是何心情,自顧自繼續說道:“那是一幅圖畫,畫面中,天柱折、祝融隕、界壁裂,混沌水倒灌蒼穹,我族子弟盡皆覆滅。”
天柱折!
界壁裂!
混沌水倒灌蒼穹?!!!
玄翼神君神魂巨震,只感覺如遭雷擊。
這個訊息太過可怕。
巫族竟然已經知曉未來歷史!
但很快,祂便發現了不對。
“帝江說,圖畫中是祝融隕,但真正的歷史上應當是共工才對……”玄翼神君冷靜下來。
祂判斷,應當是有某位道行達到極道或者極道之上的大能,以某種神通或者靈寶推演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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