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九幽、牧奴嬌以及老趙四人對視一眼，不過並沒有表現得十分吃驚，他們來時對水下的東西已經進行過討論和猜測。
足以影響一片水域的龐大死氣，水下有著一座陵墓也不足為奇。
“所以其實你也不只是普通的撈屍人對吧，你還是這座陵墓的守墓人。”陳九看著王辰說道。
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為什麼王辰作為一個高階法師，沒有去大城市謀求發展，哪怕是想幫家鄉建設，也不是以這種枯坐的方式坐守這老舊的村莊。
“嗯。”王辰果然沒有否認，點點頭繼續說道。
“其實王家村一開始就是一座守墓人的村莊，只不過培養守墓人的方式過於殘忍，所以到最後也就只有我們家一脈單傳。”
“是吃實心肉，將死氣囤積於體內嗎？”
王辰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陳九。
但是他並沒有否認，反而再一次點點頭說道：“嗯。”
“其實前幾年這條河流還是一條正常的河流，但是當趙氏來此地進行開發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趙氏？
幾人臉上都有些疑惑，雖然猜到和趙氏有關，但怎麼也想不到趙氏這麼做是為什麼。
趙氏是財團，雖然可能商業上不是那麼正經，但是肯定是為了求財去的，這裡的所發生的變化更像是黑教延的手筆，他們才是真正的不幹人事。
不過隨著王辰的訴說，很快倒是給他們解開了疑惑。
雖然趙氏有問題，但也只能說不湊巧，他們也是無心之舉。
這附近原本有著一個隱於平原河流之下的龐大陣法，這個陣法以水下陵墓為中心，輻射範圍是陳九的那張地圖所描繪的區域。
陣法名為養靈陣，和三步塔上所雕刻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養靈陣主要是以吸納死氣為主，靈氣只是輔佐，目的就是有朝一日陵墓的主人能夠化身亡靈，重返人間。
所以趙氏在這裡施工時才會遇上種種怪事，無論是地下堅硬如魂種的土地，還是九米高的天空中有無形風刃，其實都是養靈陣存在的原因。
只不過這個陣法所囊括的範圍實在是在太大了，本身又是以吸收死氣為主，靈氣的吸收是日積月累的過程，所以趙氏的人才沒有想到會是陣法作祟。
但是隨著趙氏使用魔法強勢的破開土地，種種操作下來，養靈陣的迴圈被打破了，等到趙氏的人一走就出現了問題。
所以硬要說是趙氏的人帶來了厄運也沒什麼問題，理論上來說他們確實是一群掃把星。
老趙此時也是有些汗顏......
自那之後陣法的迴圈被打破，但是陣法又沒有完全崩潰，它依然在夜以繼日的往這條河流中輸送死氣。
所謂的河流變黑，魚蝦成群死亡，正是因為河流中有著相當龐大的死氣。
只不過這個大陣的目的就是希望墓主人能夠轉化為亡靈，所以掉落在河中溺水的村民才會屍化。
至於昨晚他們遇上的水鬼，那個統領級的水鬼應該是先前在這裡就一直存在的水鬼，一條河流當中沒有水鬼才說不過去，不過它應該是吸收死氣後才一舉突破到統領級。
而其餘像是王彤彤那樣修為淺薄的水鬼，應該則是死氣四溢後轉化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