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破破爛爛的小隊走在鐵軌上,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出一點兩大學府的做派,甚至比起乞丐還不如。
哪怕是趙明月這樣愛乾淨的女子,也只能保持小臉還算乾淨,可長時間的亡命奔逃,以及心上人的死亡,早就壓垮了她的精氣神。
如果不是為了逃回安界將發生的事情報告給老師,恐怕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撩開遮擋住眼睛的頭髮,趙明月看向前方,隨後那雙如同枯井一般死寂的眼睛難得散發出一絲生機。
“那……那是!”
其他人循聲望去,隨後原本死氣沉沉的隊伍爆發出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好像一下子從黑白變成了彩色。
前方是一堆早就燃盡的篝火,再遠一些的方向還有一間構造特殊的矮房子。
這正是他們來到安界外第一晚所留下的足跡,也只有第一晚他們才有心思搭建一處溫泉矮房。
此時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眼中的興奮難以掩飾,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狂喜。
這算得上是往返這麼多天以來,一個難得的好訊息了。
只要沿著鐵軌翻過隧道,最多一天的時間他們就能回到安界了!!
想到這,他們腳步都快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狂風突兀而至,捲起地面的灰塵一片連著一片。
羅宋一行人雙手掩在眼前,等到好一會兒狂風這才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一隊天鷹靜靜地佇立在他們身前,每一隻天鷹寬厚的背都站著一位腰桿筆直的衛法師,他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他們背對著有些刺眼的陽光,抬頭看去甚至有些晃眼,身後好似有神明一般的萬丈光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羅宋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眼神,卻總感覺他們的眼神中帶著譏誚。
可有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這天鷹和身上的軍衣不會騙人。
“你們是衛法師嗎,是來救我們的嗎?”明聰有些驚喜的問道。
陸年叼著菸斗吸了兩口,沒有急著回答他們,在隊伍裡掃視一圈以後皺了皺眉頭。
陸年眉頭一皺,多年以來身居高位養成的威壓頓時嚇了幾個學生一跳,他們臉色唰的一白。
“怎麼這麼少人,陸正河沒跟你們一起嗎?”在陸年身邊的女衛官充當著嘴替。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反應各不相同。
像是許大龍、趙明月這種關係好的幾乎一瞬間眼眶就紅了,而像羅宋、鄭冰曉這些關係一般的則是瞬間提防起來。
他們還記得陳九曾經說過的話,陸正河很有可能和黑教延有聯絡。
雖然眼前這群人看上去不像黑教延,但如果他們能分辨出誰是黑教延,那黑教延早TM被滅掉了。
一隊人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樣子,這其中顯然發生了什麼,事關自己的弟弟陸年等不及身邊的嘴替了,開口點名了趙明月。
“你來說說發生了什麼。”
“陸正河.......被殺了.......”
哪怕事隔許久,但一提起這件事趙明月瞬間就淚如泉湧,可能是回到了這片熟悉的傷心地,也有可能是看到衛法師後心裡安心了不少,總之先前維持了那麼久的心理防線,在這一瞬間完完全全的崩塌了。
而聽到這句話的陸年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一股可怕的氣勢瞬間在他的周身炸開,如同一片厚重的烏雲籠罩在幾個學生的頭頂。
“誰幹的!!!”
此時任何一句話說錯,等待他們的就是必殺的雷霆一擊。
頭上汗如雨下,好似再一次面對著先前的巨蜥偽龍,雙腿止不住的顫抖隨時就會跪下。
可偏偏趙明月這個死女人只顧著哭,後面幾個人都快崩潰了。
而在這個時候,許大龍率先頂不住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可在他跪下的一瞬間他好似解脫了一般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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