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她們都不怕,我也沒道理慫。”
......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正式踏入了哀牢山的範圍,果然沒等他們走多久,天空就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哀牢山裡的雨水十分陰冷,一滴滴雨水好似不是落在面板上,而是落在了骨髓裡,陣陣陰風吹嘯在山林間,好似鬼哭神嚎。
隨著他們越往深處走,這雨勢便越來越猛,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
對於這連綿的大雨,幾人雖然早就有所心理準備,但這雨水依然極大的限制了他們行動的速度。
雨水使得整個山路變得泥濘不堪,一腳深一腳淺的行動極其不便,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有時一個看似淺顯的水窪卻深達數米,根本不存在淌過去的選擇。
連綿的陰雨讓整個哀牢山變得陰寒而又潮溼,如果幾人不是法師,周遭這陰寒潮溼的環境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甚至這幾天以來,哪怕是短暫的休整都不得安寧,不只是要提防山洪暴發,還要時刻注意因為大雨而現身的蛇蟲類妖魔。
可以看得出歐陽教授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歐陽教授恐怕早就使用魔法把天邊的烏雲轟散了。
終於,傾盆大雨的七天終於是熬過去了,陳九很久沒有體驗過這麼難熬的七天了。
上一次如此痛苦的七天,還是因為調休導致的連上七天班......
在大雨過後便是大霧接踵而至。
這霧氣便是困殺了兩大協會所有人的關鍵存在,陳九三人的臉色一下就凝重起來。
“不用斷後了,”歐陽教授說道,“隊伍拉的太長在這樣的迷霧當中反而危險,你們兩跟緊我,一旦走丟了我也不能保證我和危險哪個先到你們身邊。”
歐陽教授帶頭,陳九和蔣少絮緊隨其後,三人朝著迷霧的深處走去。
一進入到迷霧陳九很快就感覺到了這迷霧的麻煩之處,它不只是有著遮蔽視線和精神力的作用,甚至對人的五感都有一定的削弱。
蔣少絮的身上一直有種淡玫瑰香味,這個香味先前連綿的大雨都沒能洗刷,可在進入大霧之後的一瞬間,陳九就發現自己聞不到那股淡香了。
要知道蔣少絮可是在自己旁邊,兩人幾乎是肩膀貼著肩膀的並肩而行,她微卷的長髮甚至有時都能漂拂到自己的耳邊,可偏偏那股香味卻是聞不到了。
同時耳邊甚至都聽不見自己的腳步聲,好似整個人都是漂浮在白霧當中一樣,只能靠著落腳的觸感來確定自己踩到的究竟是什麼。
五感被削弱,精神力被幹擾,這種情況下也難怪當年的探查隊一進入哀牢山就杳無音訊。
這哀牢山比起撒哈拉迷界來說,唯一稍顯遜色的便是沒有空間系的干擾,不用擔心歐陽教授突然出現到一個看不見的位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陳九終於聽到前面歐陽教授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說道:“蔣少絮,你看看是這個標記嗎?”
湊近一看,那是一塊被修整過的巨大岩石,上面刻著一個碩大的“蔣”字。
“這是我哥哥所留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