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點點頭，語氣緩和了些：“一路小心。
等你回來，我賜你一顆天璣丹，助你突破金仙。”
黃明再次拱手，領命而去。
......
南都，南伯侯府。
府門前，兩名侍衛目光如炬，手握長戟，厲聲喝道：“站住！來者何人？”
對面，一位國字臉、黃眉黃髮的中年人停下腳步，微微一笑，聲音渾厚而溫和：
“煩請通知南伯侯一聲，就說闡教黃龍真人求見。”
侍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點頭道：“請稍候。”隨即轉身快步進入府內通報。
......
北海，聞仲大營。
營帳內，聞仲正坐在案前，手中捧著一卷竹簡，神情淡然。
張桂芳站在一旁，滿臉無奈，語氣中帶著幾分抱怨：
“太師，您倒是說句話啊！
黃飛豹手下的家將不敢纏著您，天天纏著我，非要我用‘摘魂奪魄’去審問哪吒，我被逼得只能天天來您這兒躲清淨了。”
聞仲聞言，呵呵一笑，放下竹簡，抬頭看向張桂芳：“你覺得哪吒是兇手嗎？”
張桂芳一愣，隨即認真思索起來。
這幾天，他反覆思考過這個問題，心中堅定自己的答案。
他沉聲道：“末將認為，龍鬚虎就算勝黃飛豹一籌，也不足以擊殺他，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那個哪吒，剛來北海就正面擊殺了蛟龍王。
蛟龍王可是修煉千年的精怪，肉身強橫，神通廣大。
我曾向鄧嬋玉打聽過細節，哪吒面對蛟龍王，完全是碾壓之勢，三兩招就將其斬殺。
鄧嬋玉一開始還以為哪吒是個金仙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哪吒坐上將軍之位後，第一天就殺了兩個統領，可見他並非善茬。
再加上黃飛豹與他有過節，就算他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弟弟，我看那個哪吒未必會給他面子。
很難說啊……以末將看，不管是不是他殺的，叫過來審一下，總沒錯。”
聞仲聽完，微微一笑，親自為張桂芳倒了一杯茶。
張桂芳急忙接過，恭敬道：“多謝太師。”
聞仲點頭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張桂芳疑惑：“太師請講。”
聞仲緩緩道：“我覺得不用審，如果他沒有殺，叫過來審問，反而寒了他的心。
大將難免陣前亡，黃飛虎那邊不用給交代，兩軍陣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張桂芳皺眉追問：“可如果真是他殺的呢？”
聞仲目光一凝，語氣堅定：“那我要證據，不是殺軍官有罪，而是殺軍官被發現之後有罪。
如果黃飛虎事後派人來查，確定哪吒就是兇手，我立刻砍了他，絕不姑息，但如果沒有發現，那就是沒有。”
張桂芳苦笑：“您這話可有些包庇的嫌疑啊。”
他跟隨聞仲多年，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顧忌。
聞仲毫不掩飾，坦然道：“我就是包庇。”
張桂芳一愣，沒想到聞仲如此直白。
聞仲繼續道：“一個小孩，短短几年就修煉到真仙。
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什麼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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