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般突兀地現身,一聲不吭,冷冷地盯著刑天,目光仿若實質,帶著幾分審視與質問。
刑天抬眼瞥了蚩尤一下,臉上瞬間浮現出不悅之色,開口說道: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進屋先敲門,沒禮貌!”
此刻的刑天,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兇悍模樣,悠哉悠哉地吃著葡萄、品著美酒,愜意得彷彿世間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
蚩尤見他這副老神自在的樣子,心頭無名火起,直接伸手指著刑天的鼻子罵道:
“你腦子呢?今天你真殺了玉鼎真人,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刑天微微眯起眼睛,停頓片刻後,滿不在乎地回道:
“世界上少了一個鼠輩罷了。”
蚩尤一聽,怒火更甚,怒道:“我沒跟你開玩笑!玉鼎真人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
他要是今天死在這兒,闡教必定有人會替他報仇。
到時候,要是闡教十二金仙聯合妖族,你有想過咱們巫族會面臨怎樣的後果嗎?”
“他不是沒死嗎?”刑天對此依舊毫不在意,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一個鼠輩而已,我從氣勢上就把他嚇倒了,他根本不敢跟我拼命,我要是真想殺他,你以為他能跑得掉?”
“那你既然不想殺他,為何要與他動手?你這是在拿巫族的命運開玩笑!刑天,你醒醒吧!”
蚩尤恨鐵不成鋼,聲音中帶著一絲痛心:“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巫族了,十二祖巫都不在了。
如今咱們做什麼事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了。”
這句話仿若一根尖銳的刺,直直扎入刑天的心裡。
他的手掌緩緩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雙目瞬間又變得通紅,周身氣息也開始紊亂起來。
見蚩尤還要繼續說下去,刑天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正要張口的蚩尤。
他語氣轉冷:“蚩尤,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蚩尤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問道:
“我們同是大巫,我需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和你說話?”
刑天緩緩站起身,身形高大,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目光如炬,盯著蚩尤:
“我會成為巫族的新領袖,帶領巫族擊敗妖族,走出北俱蘆洲。
而你,要麼臣服於我,跟隨我的腳步;要麼,死!”
蚩尤氣得冷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和我搞內鬥?我要是不臣服你,你又能怎樣?”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勁風裹挾著深紅色的雷霆,“呼”的一聲朝著蚩尤劈去。
蚩尤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任由那道雷霆重重擊在自己身上。
只聽“噗”的一聲,他胸前瞬間出現一道醒目的白印子。
蚩尤看著胸前的白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他指著刑天道:
“攪吧,攪吧,你就攪吧,攪得闡教聯合妖族一塊兒來攻打咱們,攪得相柳吃了敗仗,大不了,我陪你一塊兒完蛋!”
說完,蚩尤猛地一轉身,直接朝著刑天行宮的大門衝撞出去。
隨著一聲巨響,大門被撞得粉碎,木屑飛濺,蚩尤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刑天站在大廳中央,看著那被蚩尤撞得粉碎的大門,嘴角浮起一抹恥笑,低聲罵道:
“粗鄙的武夫!”
隨後,他緩緩回到座位上,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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