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張娘子所言甚是,是曹軒孟浪了。”
“世子,家父出征之後,張顏會去曹府拜見夫人的。”張顏大大方方的回道。
聽了這話,曹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旋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張郃不禁咂舌道:“文遠兄,顏兒這脾性倒是與你在戰場上一般果敢利落,絲毫不扭捏,不愧是你張家的女兒!”
張遼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都是我平日裡疏於管教,讓她養成了這般性子。”
張郃拍了拍張遼的肩膀笑道:“文遠兄,也許這正是丞相需要的孫媳呢。”
曹府內,聽聞此事的曹操不禁開懷大笑道:“此女倒是頗有其父之風。”
一旁的丁夫人在旁擔憂的說道:“孟德,張家娘子如此脾性,恐非佳婦。”
“你啊,就是瞎操心,你那孫兒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麼?
軒兒自小就有主見,行事果斷,心思深沉。
尋常溫婉柔弱的女子,怕是難以入他的眼,也幫襯不了他什麼。
這張顏姑娘,能讓軒兒另眼相看,可見她必定有其獨特之處。
說不定,她的果敢、識大體,與軒兒的沉穩堅毅,正好相得益彰。”曹操摸著鬍鬚緩緩說道。
“哎,但願如此吧。”丁夫人輕嘆一聲道。
就在這時,錦雲緩緩走了進來道:“丞相,夫人,甄氏又來了。”
曹操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沉聲道:“夫人,老夫累了,你去打發掉吧。”
“孟德,休要動怒,你先歇息,我去前面看看。”
來到前院,入目便是甄氏與曹睿的身影,丁夫人不禁輕輕一嘆道:“哎,今天天不好,還帶著睿兒來折騰什麼。”
她的目光滿是憐惜,落在曹睿身上,見那小臉被寒風吹得微微泛紅,身子瑟縮在甄氏身後,眼神中透著怯意,心下更是不忍。
甄氏趕忙上前幾步,盈盈下拜道:“夫人,妾身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叨擾。”
“怎麼了?曹彰又去你那裡大鬧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子桓和卞氏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怨你這個弱女子做甚?”
“不是三公子,是四公子。”甄氏低聲回道。
“子建做甚了?”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甄氏便忍不住淚流滿面。
“昨晚四叔喝醉了,來見阿母,還拉扯阿母的衣服。”曹睿低垂著頭,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與不安。
“混賬,我現在就跟丞相說,把這兩個混賬送去封地。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我的側院住下吧。”丁夫人勃然大怒道。
“多謝夫人。”甄氏感激的說道。
丁夫人輕嘆一聲,連忙扶起甄氏道:“你且放寬心,不管子桓做出何等糊塗事,睿兒都流著我曹家血脈,是我曹家人,我和丞相斷不會讓他受一絲委屈。”
甄氏眼眶泛紅,微微欠身道:“多謝夫人,往後日子,妾身唯有銘記夫人恩情,悉心教導睿兒,盼他日後能為曹家效力,不辜負夫人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