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有此孝心,實乃汝母之幸,亦為汝等晚輩之楷模。”曹操摸著鬍鬚緩緩說道。
丁夫人把手裡的金鐲子摘下,衝著何晏擺了擺手道:“好孩子,這鐲子你收下。
就當是我這個長輩給你的一點心意吧。
往後你和棘兒相互照應,有難處,就來找我和丞相。”
“多謝夫人賞賜,何宴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日後,宴定悉心照料母親與棘弟。”何晏大方得體的回道。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曹軒這心裡不禁有些吃味。
同時這也給曹軒提了一個醒,以老曹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估計是很難再有性生活了。
後院的那些女人若是不甘寂寞,鬧出一些紅杏出牆的醜聞來,那曹家的名聲也就完了。
看來有時間得好好整頓一下門風了,最起碼像何晏這種美男子,不能隨意再出入曹家後院了。
就在這時,高望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說道:“丞相,主母,江東使者顧雍拜見!”
曹操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說道:“今天是我曹家大喜的日子,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讓他進來吧。”
“諾,丞相。”
不多時,江東使者顧雍款步邁入宴廳。
廳內絲竹之音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這位不速之客身上。
顧雍身著月白色深衣,廣袖飄飄,腰間美玉隨著步伐輕晃,面容沉穩,眼神深邃。
他拱手作揖道:“顧雍見過丞相、夫人,恭賀世子大婚!”
曹操端坐在鎏金大椅上,聞言,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顧雍,左手不自覺摩挲著座椅扶手上的紋路,片刻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顧公遠道而來,還惦記著軒兒的婚事,實在難得。”
顧雍滿臉無奈的回道:“丞相,雍來到許都已有多日了,可您就是避而不見,無奈之下,雍方才出此下策,還請丞相恕罪。”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家主公孫仲謀,竟與劉備那個織蓆小兒狼狽為奸,妄圖抵擋我曹家的虎狼之師。
昔日官渡之戰,我們曹家揮師破袁紹,何等威風,那時孫家人畏我曹家如虎,如今倒好,有了點底氣,便忘了本分!”一旁的曹洪冷哼一聲道。
顧雍神色平靜,待曹洪話音落下,雙手抱拳,沉穩開口道:“曹將軍所言雖有幾分道理,但時移世易,天下局勢早已今非昔比。
昔日官渡之戰,丞相大敗袁紹,名震天下,我江東上下,自然欽佩不已。
可如今丞相大兵壓境,我家主公若不聯合劉備共御曹軍,江東百姓必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試問曹將軍,若易地而處,您又當如何抉擇?”
“先生此言差矣。”曹軒站出來冷笑一聲道。
“還請世子解惑。”
曹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道:“請問先生,吳侯的爵位,是不是我大漢天子所封?既然食漢祿,就該為漢家盡忠。
如今吳侯聯合劉備公然對抗朝廷,這與謀逆何異?
再者,我曹家奉天子詔令,出兵平叛,師出有名。
吳侯若真為江東百姓著想,就該順應天命,束手歸降,而不是負隅頑抗,徒增傷亡!”
顧雍面色一凜,卻並未慌亂,沉思片刻後回道:“世子所言看似有理,實則不然。
當今天子,名為漢帝,實則被丞相挾制,朝堂上下盡是曹家勢力。
我家主公聯合劉備,並非對抗朝廷,而是要清君側,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再者,戰爭一起,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我家主公此舉,正是為了避免更多無辜百姓受戰火牽連,這才是真正的大義所在!”
一旁的曹洪“啪”地拍了下桌案,震得杯盞亂晃,怒聲吼道:“顧雍,休得巧舌如簧!
我曹家對漢室忠心耿耿,為平定天下,南征北戰,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
而你家主公不過是個心懷不軌的逆臣賊子,妄圖割據一方,你竟還為他狡辯!”
曹軒抬手示意曹洪稍安勿躁,目光如炬,直視著顧雍繼續說道:“先生這番話,不過是吳侯的託詞罷了。
若他真有清君側的心思,為何不親自來許昌,向天子當面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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