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文昌殿,曹軒剛剛和曹純等人告別,便被人給叫住了。
來人正是曹軒的殺父仇人張繡。
“不知張將軍有何要事?”曹軒冷冷的問道。
對於賈詡,曹軒可以原諒,因為當時他本就是臣,為主公出謀劃策乃是他應盡之義。
但是對於張繡這個罪魁禍首,曹軒心中的恨意,卻從未有過絲毫的熄滅。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曹軒拜賈詡為師,已經被許多人暗中詬病了,若是再與張繡講和,那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他?
“實不相瞞,軒公子,文和西行前,曾來過我府上,他對我說,此次出征乃是我與公子化解恩怨的契機。”猶豫再三,張繡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真是可笑,我父因汝而亡,你現在還好意思來講和?真當我曹軒是那等利益燻心之徒呢。
當初曹軒拜先生為師時,也是死活不同意的,是祖父多次勸說,我才勉強同意的,而與先生相處七載,先生待我如親子,我才慢慢的將先生視為至親。
你何德何能?竟然還想與先生相提並論?”曹軒怒極反笑道。
張繡被曹軒的怒喝懟得滿臉通紅,卻依舊硬著頭皮說道:“軒公子,我自然不敢與文和先生相提並論。
只是現今天下大亂,各方勢力紛爭不斷,您欲成大業,便需上下一心。
我與公子若能化干戈為玉帛,對您的將來,大有裨益。”
曹軒冷笑一聲,突然靠近張繡身邊低聲說道:“千金買骨有先生一人足矣。
至於你麼?就別假惺惺了,你的命,我早晚會取,但不是現在,我要你在這世上多受些折磨,看著我一步步強大,看著我如何重振曹家聲威。
而你,卻只能在驚恐中惶惶度日!”
說罷,曹軒猛地轉身,大踏步離去,那決絕的背影,彷彿在向張繡宣告著他們之間不死不休的宿命。
張繡望著曹軒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寒風如刀,割在他臉上,卻遠不及心中那如影隨形的痛苦…
“公子,您如此決絕,不就是逼著張繡投向曹丕麼?”回府的路上,典滿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若是這般,那正合我意。
阿滿,你莫要忘了,父親也是曹丕的兄長呢,若曹丕接受了張繡,世人便會說他用自己的殺兄仇人來對付自己的親侄兒。
曹丕平日裡不是總將仁德掛在嘴邊麼?這些年來,他一直苦心經營自己的賢良人設。
到那時,他的真面目將被徹底撕開,天下人都會看清他的虛偽與狠辣。”
“公子英明,但我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典滿怏怏不快的回道,那張繡不僅是曹軒的殺父仇人,也是他的殺父仇人。
“阿滿,我答應你,早晚有一天,定會替你手刃張繡,為父報仇的。”曹軒緩緩說道。
“公子,我信你…”
等到眾人都退下後,滿寵便急匆匆的進了文昌殿。
曹操見滿寵滿頭大汗的模樣,心中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伯寧,出了何事了?”
“主公,您快回府看看吧。”
“府上發生了何事?”一時之間,曹操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主公,是植公子、彰公子二人帶兵在府內動起武來了。”
曹操聞言,臉色驟變,大聲喝道:“什麼?這兩個逆子,竟敢在府中鬧事!到底所為何事?”
“是夫人奪了二夫人的管事權,然後還把二夫人給軟禁了,兩位公子也是愛母心切,所以才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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